只是轻轻摸一下的话,师尊不会发现吧。
但如果师尊不喜欢被他这样怎么办。
没有魔尊记忆的奚慈,内心始终是大雪天里那个被当成异类、几乎要被冻死的懵懂孩子。
他全心全意忠于舟泽。
因此每当本能欲望和舟泽的意愿可能发生冲突时,奚慈永远是先考虑舟泽的。
于他而言,舟泽优先于世上任何人与事。
所以在照例镇压下自己的欲念过后,奚慈便继续维持照顾式的拥抱,准备与舟泽以这样赤身相对的姿势入睡。
但这时,意识渐渐恢复清明的舟泽,被一声提示叫醒。
“请注意!垂耳兔发情期即将到来。请注意!垂耳兔发情期即将到来!”
那句机械音提示语气很是急促,甚至还重复了一遍。
这让舟泽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应对。
他慢吞吞地揉一揉惺忪睡眼,微微睁开眼眸,看向身旁奚慈的同时,也终于将提示消化完毕。
垂耳兔。
发情期。
嗯?
什么期?!
舟泽这下是半分困意也无了,他一双漂亮清澈眼睛睁得大大的,其中满满都是震惊。
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提示说的,是他吗?
“师尊,您醒了?”
恰巧这时奚慈也睁开眼,轻声询问。
而舟泽一听见对方磁性温雅的声音,便立时感到一股悸动涌上心间。
浑身都有些震颤。
两只长长的垂下来的兔耳朵也不受控制地轻抖了抖,身后短短如小毛球似的尾巴亦然。
舟泽不禁“唔”了一声,双眸瞬间湿漉漉,还有点泛红。
难道他要以这样的状态度过那什么期吗……
不行的吧。
这要怎么解决……啊。
察觉到舟泽不对劲的奚慈稍稍凑近,轻而易举便发现了舟泽的颤抖。
“师尊,还是感觉冷吗?”
奚慈关切拥紧舟泽。
可这却反倒让舟泽更为敏感了。
“别、别碰……”
因为身处特殊时期,舟泽难以克制自己的反应过于剧烈,以至于被奚慈一抱紧,声音便都颤抖起来,双眸也湿润得更为厉害。
奚慈见状,终于也发现了哪里不对。
师尊这很明显不是怕冷的表现。
可是……看这我见犹怜的眼神,还有那压不住颤栗的声线,师尊是怎么了?
奚慈怔愣了一两秒,然后试探着用指腹小心翼翼地摩挲了一下师尊的后颈肌肤。
这实在是很大逆不道的行为。
奚慈原本都已做好被师尊训斥的准备,但他始料未及,师尊不仅没有拒绝,反而瑟缩了好几下,喉骨深处发出细细微微的颤音。
那毛茸茸的兔耳朵也随之抖了极其猛烈的一下。
这反应……
奚慈倏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据说妖类是有发情期的,难道师尊现在就是在受这个所困吗?
他该怎么做才能帮上师尊?
奚慈紧紧地盯着下方的舟泽。
而舟泽被这敏感的反应反复“磋磨”,只能求助于离得最近的奚慈。
他此时也顾不上所谓师德,无力地拉住奚慈的手腕后,便低声问:“奚慈,倘若我现在要求你一件事,你能做到吗?”
奚慈想也不想,“只要师尊不是想让弟子离开,赴汤蹈火,弟子也在所不辞。”
“好。”舟泽轻轻点点头,“那你帮我。”
舟泽并未说明帮忙的内容,奚慈便立即认真追问:“师尊想要弟子帮忙做什么?”
舟泽没有说话,只软绵绵地瞧着奚慈,然后慵懒地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唇瓣。
一瞬间,奚慈彻底明白了舟泽的意思。
他还能有什么不明白。
师尊的意思是让他帮忙度过妖类的发情期。
而能怎么度过,唯有继续浴池里的事情。
奚慈没有再问师尊确不确定,他想,这次无论师尊是认真也好,还是一时冲动也罢,他都不打算再放过对方了。
于是下一秒,有些许担心奚慈会犹豫的舟泽,被奚慈直直地深吻住,按压在了床榻上。
奚慈一手揽着舟泽的腰,一手揉捏上舟泽垂下来的灰白色漂亮兔耳朵。
猝不及防的舟泽:“!!!”
兔耳朵不能碰的哇。
那地方可太敏感了。
但被紧紧封住唇舌的舟泽现在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睁圆了泛红的双眼,唇边不断逸出呜呜的声响。
原本舟泽以为这样就已经足够难以承受了。
可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