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巴哈尔在学院食堂逮到了正在陪路明非喝酒的芬格尔。她端着荷包蛋和果汁在这俩人对面坐下时,路师兄已经把脸埋在瓶瓶罐罐里不省人事了,嘴角还挂着啃猪肘子沾上的酱汁。
“老大和师姐订婚的消息对他打击这么大啊。便宜你这个蹭饭的了。”巴哈尔戳了戳这位s级学长的脸蛋,换来对方一阵哼唧。
“蹭什么饭,我这叫陪兄弟买醉。”芬格尔揽过路明非吃剩下的餐盘,撕下一只鸡翅膀,“说吧,找哥哥我有什么事?”
巴哈尔用银质刀叉戳破荷包蛋的蛋黄,又捏着吸管搅了搅果汁,撑着脑袋,目视食堂穹顶的雕像。
芬格尔眼神严肃起来,“是有关龙族家族谱系入门的期末考核吗?这门课的考题可不好搞到手啊,两千刀起步。”
“去!”巴哈尔照着芬格尔的脑门来了一掌,“谁要你帮忙搞考题了。”
“那你深更半夜鬼鬼祟祟来找我?还这么扭捏。”
巴哈尔掏出一张名单,“这得从你拉我进学生会开始说起。”
“?”
“这是下周学院和芝加哥大学联合举办的帆板赛参赛人员名单,我被老大推上去了。”
“所以?”
“能帮我查一下这个人么?报酬的话,给你我室友的联系方式怎么样?就是那个在狮心会迎新舞会上被男生围观的妹子。”
......
North Avenue Beach,芝加哥最热闹的海滩之一,常年充斥着电音,烧烤,和美腿的著名娱乐景点。
芝大今年帆板赛项目的负责人亚伦,左手握着小摊中刚出炉的烤串,右手握着参赛选手的名单,陷入了沉思。
花京院典明,空条承太郎。
这两个日裔新生前段时间突然出现在亚伦的办公室里,一个脸上挂着谦逊有礼的微笑,一个黑着脸周身冒着可怖的青烟。
“你们有帆板运动的经验吗?”
年轻的负责人出于对工作的负责态度提出了质疑。
“我们学得很快的。”
红发少年弯着眼睛说。
“也就是说你们根本没玩过是吧,不好意思我们只接受有这方面特长的学生的报名........”
亚伦话还没说完,办公桌前那根195的柱子就开始不耐烦地咋舌。
“明明只是培养兴趣和锻炼体格的课余活动,还要限制参赛资格,装模作样的比赛。”
“我们也可以作为后勤人员,参与项目的组织策划工作。”红发少年补充。
亚伦无声地滚动喉结,不知为何他有种此刻拒绝的话他会人身安全不保的感觉。
“参赛的话二位需要接受我们的赛前训练,这个比赛关乎到学校的荣誉,往年卡塞尔学院的学生在这个项目上都占有绝对优势,所以今年我们决定加大训练量,这可能会占用你们大量课余时间.......”
“没关系,我们有这个觉悟。”
“真是够了...”
于是现在,这两个人的名字就这么赫然出现在了参赛名单里。
本来屈服于学生的淫威就已经让亚伦觉得很憋屈了,但是现在,他发现他还能更憋屈。
之前早就有负责帆板赛的老前辈告诫他卡塞尔学院的学生,也就是他们的竞争对手,他们的行事风格可能多少有点神经......咳,多少有点不符合常理,要提前做好心里建设。亚伦心说只要好好遵守比赛规则能有多不符合常理,他们还能上天不成。
事实证明,亚伦还是太年轻。
在十多架直升机发动机的轰鸣声中,亚伦停止了思考。
他们还真能上天啊!
什么装逼学院参加个帆板赛要出动这么多直升机,军事演习吗!这沙滩上哪有让这些直升机停降的地方,他们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亚伦在心里疯狂吐槽,然而下一秒,对面的参赛选手们就用行动再次刷新了他的认识。
直升机们轮番停留在沙滩上空,一根根揽绳从飞机上垂落,身着冲浪服的青年学生们扛着最起码60公斤重的帆板和物什推开舱门,从离地三米高的直升机上纵身跃下,发出一阵阵峨眉山猴子般高亢雀跃的欢呼,其中一个男生肩膀上还放着一个烧烤架,手里提着一袋水枪,腋下甚至还夹着一个排球。
最后一架直升机缓缓下降,一个毛茸茸的意大利男人甩了甩他那头耀眼的金发,以极其风骚的姿势从握着揽绳跃出舱门,仿佛一只开了屏,正在抖动着羽毛的雄孔雀。
“老大,今年赢了比赛的奖品是什么?”学生会小弟A拎着一箱啤酒跟上金发男人。
“只要是学生会的成员,每人一台switch,外加学院山脚那间夜总会的VIP卡一张。”金发男人豪气干云。
“老大威武!”小弟A竖起大拇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