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到家了!”
沈宇珩只虚掩着门,也没锁,毕竟这里都是矮墙,高点的人翻个墙就进去了,贵重东西他早早就揣到身上了,也就不到十两银子,算是他的初始资源。不过七两银子给出去,他也没剩多少了。
那个蓝色代码球给他的身份说是已故沈家大哥的孩子,一个人独居在坡上老房子里,平时也就跟邻近的二叔二婶有过交道,其他的都很少。所以沈宇珩跟村子里的人并不怎么熟悉,也不会令人怀疑。
“地方不大,别嫌弃,找个凳子坐,我去处理鸡。”
沈宇珩说完就利索的去干活了,他一个人生活,自然也会做饭。
石哥儿站在院子中央,有些拘谨,也不敢乱动,只是站着,小心的打量这个救命恩人的家。
院子倒是不小,还有口井,上面盖着放了些野菜晒干,正对着是一间堂屋,两侧是厢房,院左还有个小的灶房,连着柴房,院右有个隔间似的东西,石哥儿不确定这是用来做什么的。
比起寻常村子里的家要大上不少,听说沈家以前是大户,后来祖辈破落了才在青竹村定居下来。
石哥儿匆匆看了一眼,就赶忙去井边打水,正好沈宇珩清理完,接过石哥儿递来的盆儿冲刷地上的血水,又倒了些水处理鸡的内脏。
马上就午时了,石哥儿也怕什么都不做会引来反感,急忙说,“我去生火下点米吧。”
沈宇恒指着西厢房说,“存粮都在那个家放着,你去吧,米够,多放点。”
他也能想到贫苦人家的孩子多半节省,石哥儿又是被克扣长大的,生怕他不好意思放米,说不定连自己的那份都不放。沈宇珩又忍不住嘱咐着,“多放点,我饭量大。”
“好”石哥儿应和下,就忙去盛米,想到沈宇珩的个头,怕他真的吃不饱,按照平时他爹吃的量多放了点。还真是沈宇珩想的那样,一点儿也没给自己放。平常在家他也不上桌只啃点剩馍或者余下的清粥之类的。石哥儿并不真的指望沈宇珩给他吃饭吃肉,毕竟买他已经花费很多钱了。
石哥儿放了点柴火煮好米,又小跑出来,见对方已经处理好鸡肉了,又跑回去灶房备些要用的调味儿,古代的门槛儿都偏高,石哥儿一来一回地跑着,沈宇珩都担心他摔着,提醒道,“慢点儿。”
拎着鸡跟进去,沈宇珩熟练地拿刀切块,一点也没让石哥儿帮忙。石哥儿眉头一皱,似乎不满意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上,他虽然不识几个字,但也知道君子远庖厨的道理,既然他被买回来,做饭这种事是断不能让恩人做的。何况买下他,在别人的眼里,他就算是自己的夫君。夫君的话更是不能下厨的了。
在“咚咚”的剁肉块声音下,一道微小的音量传来,“我我想”
后面的字儿沈宇珩没听清,他停下来看着对方,“怎么了,想什么?”
石哥儿低着头,小手揪着衣服有些不安,语气倒是很坚定,“我我想做”
吧嗒一声,沈宇珩拿刀的手不稳,菜刀掉在木板上,一双眼睛瞪的很大,满脸的不可置信,“做做什么?”他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古代的小封建们都这么大胆吗?
石哥儿被吓了一跳,以为惹对方不满了,但还是表明自己的态度,“我可以做,我想做饭。”
闻言,沈宇珩面色一僵,顿时羞愧难当,拍拍自己的脑袋,好吧,是他这个现代人黄色废料太多了,是他不纯洁了。
“好,你想做饭就做吧,累了就跟我说。”
石哥儿见对方脸色缓和也放下心来,乖巧点头“嗯”。
沈宇珩又忍不住唾骂自己,人家这么单纯个孩子,你看看你自己在乱想些什么!
他瞧着石哥儿脸上的伤,没忍住上手碰了碰,“家里还有些药油,吃完饭给你涂点。”
这下轮到石哥儿愣住了,只觉得被触摸过的脸上带着对方手指尖的温度,搅乱了他所有的思绪,烫的他整张脸都发红。
沈宇珩见状急忙收回手,自己耳朵也冒着红,打趣方宋那个小封建时见他脸红只想嘲笑一番,如今对着石哥儿这番模样,哪里还顾得上打趣,自己也跟着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那我先出去了,我去洗点菜,再炒一个青菜。”
石哥儿闪躲着对方的视线,回了声“好”。
沈宇珩去院子里打水洗菜,石哥儿这才敢抬眼看他,对方生的高大,比自己要高大半个脑袋,相貌英俊,五官也硬朗,皮肤不白也不黑,干干净净的,一点也不像个庄稼人,倒像是那村上的秀才,但比那些秀才还要气质脱俗,儒雅斯文。虽待人待物友善,但总给人一种距离感,笑起来好看,不笑时又有些凶。
石哥儿总觉得对方有一种脱俗的气质,不同于村子里的其他人。
他只是在院中站着,石哥儿就心生欢喜,他不太懂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只是觉得如果自己真的可以成为他的夫郎就好了。
饭菜做好,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