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差,撑个几日就好了。
两人如是想,但当一大堆需要看的账本摆在两人眼前,她们才知自己想简单了。
“怎么这么多事没办?你们平时是不是偷奸耍滑惯了?”姚氏当即就甩了脸子,又暗骂沈沅清是如何管家的,怎么一堆事没干?
“二夫人,如今月底了,事情可不就多了。”管事陈妈妈脸上在堆笑,内心一堆%&*%#。
毕竟沈沅清执掌中馈六年,从不会这样随便就甩脸子。
“二嫂,只是赶巧了,坐下吧,一堆事呢。”刘氏道。
姚氏只得又坐下,认真看起了账本,但工作使人发疯,尤其是在两人二十多年不工作却突然被派了一份不喜欢的工作还没工资时,那叫一个越干越气。
而这时候,夏止瑶买的东西人家来送货了,若是小账目只需要登记在册,管事的给钱就完事了,但费用如此之高,肯定是要请示的。
南阳侯府如今上下都知道世子夫人病了,暂不理事,由二夫人三夫人暂理,便找到了两人头上。
姚氏一看账单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一整套赤金嵌彩宝头面……高达五千两银子,她夏止瑶是真敢买啊,府里无论主子奴仆,份例都是定数的,想要再添什么只能自己花钱买。
夏止瑶倒好,自己买东西,却想记公中的账。
这做梦都不敢梦这么美,她直接就干了。
呵呵。
气到头上,姚氏都笑了,她拉起刘氏:“先别管这些了,找老夫人去。”
如果夏止瑶能买,她们的女儿也必须有,不然就谁都没有。
两人气势汹汹上了松鹤堂,夏老夫人见两个儿媳没走多久又回来,不等她问姚氏就先上前说了:“老祖宗,瑶姐儿可了不得,你看看她买的都是什么东西,真是夭寿了。”
她还当是什么?夏老夫人脸色难看,一点小事就这样咋咋呼呼的,一点也没个气度。
“下个月长公主府上办宴,不置办一些行头,寒寒酸酸去了平白让人看咱们南阳侯府的笑话。”夏老夫人道。
姚氏心里冷笑,夏老夫人可不止夏止瑶一个孙女,如今到底是偏袒她自个的嫡亲孙女,但就不知她看了,还会不会如现在这般淡定。
“老祖宗不若先看看这些东西一共要花多少银子,若老祖宗看了同意,儿媳二话不说差人拿钱结账。”姚氏道。
“能花多少钱,赶紧先把账结了,省的让人家久等传出去对侯府名声不好。”夏老夫人道。
若不是不能,姚氏都要讥讽老夫人一两句,一口一个面子名声,瘦子还要打脸充胖子,侯府所有记在公中的铺子庄子一个月的的营生加起来别说五千两,三千两都没有。
就那些进项还要管府上日常开支,各种人情往来,爷们在外头的应酬主子仆从的月例等一些杂七杂八的事。
别说到了月底公中还有余钱,窟窿都填补不上,再说给瑶姐儿置办行头,若是老夫人的主意也该是老夫人拿钱。
再不济也应该从徐氏手里出,自己的东西用公中的钱,这算盘还敢打的再响点?
“老祖宗,如今账上的钱,可不够给瑶姐儿付的,五千两银子呢。”姚氏冷冷道。
“你说什么!”夏老夫人脸色大变,五千两银子,这是把一个铺子买下来了?
“儿媳不敢做主,这不和三弟妹找您来了。”姚氏轻飘飘道,又把单子呈给夏老夫人。
一整套彩宝头面,夏老夫人越看脸色越黑,最后把单子重重往桌子上一拍:“瑶姐儿回来了没有?回来了去把人叫过来,把徐氏也叫来。”
……
“祖母。”
夏止瑶一进松鹤堂便想如往常一般窝进她怀里撒娇,夏老夫人正在气头上,黑沉着脸拨开了她。
“祖母。”夏止瑶一脸不解地看夏老夫人。
“别叫我祖母。”夏老夫人没好气地打断,手指狠狠戳了桌上的单子:“到底平时还是太娇惯着你了,让你一点数都不知,还有你。”
夏老夫人转看徐氏:“看看你的好女儿,多大的手笔,你是怎么跟她说的?东西已经送来,你说这笔钱,给还是不给吧。”
夏止瑶一听急了:“自是要给的,祖母,不就是五千两银子嘛。”
如果她叫人送来又送回去,还有脸出门吗。
五千两!
徐氏身躯一震,就是她这个当母亲的都不敢这么大手笔。
“娘,不是您说的让我看中什么就买吗。”夏止瑶又道。
豁
众人齐齐看向徐氏,原来罪魁祸首在这。
徐氏反驳也不是不反驳也不是,话她说过,但她不是以为钱是儿媳出嘛。
“大嫂你也真是,要给瑶姐儿添东西就添,你和她出去跟她拿主意就是,如今这样又算个什么。”刘氏道。
“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