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我经历了多次南新带给我的恶意。久而久之,我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事情,就是每次南新对我展现恶意的时候,都是老爷子,或者其他人将关注点放在我身上的时候,往往在这个时候,南新就会对我口出恶语,他知道这些话只要他说了,其他人就会放过我。我不想参与的事情,他只要说一句讨厌我,我就会如愿得到清静,从而在其他人的视觉里,我显得很可怜,连自己的亲弟弟都这么憎恶我。”
说到这,喻浅又笑了笑,转头对上梁砚迟担心的目光,“他没有去外面读书,能一起玩耍的小孩少之又少,还被灌输了很多不好的思想,总有不怀好意的人想教唆他,教坏他,想把他毁掉,可尽管如此,他心里想的还是怎么保护我这个姐姐。”
厉世锦是个坏种。
柳晚敏冷心冷肺。
即使在这样的环境下,南新还是努力长成了小太阳。
梁砚迟说:“那我可得给他多买几个蛋糕吃。”
喻浅摆手,口吻严肃:“那不行,蛋糕吃多了不好,得适量。”
梁砚迟面上笑笑,心中为之动容,也庆幸在厉家这些年,有人是真心对喻浅好。
医院楼下。
贺扶羡刚刚到。
他下车的同时,前面有一辆车也刚好在泊车,本来他没在意,直到看见车上下来的男人,他才多留意了一眼。
兜里的手机响了,贺扶羡拿出来一看,来电显示他哥。
他出门的时候,他哥就应该知道了,这会儿才打电话过来,应该是刚刚才忙完。
贺扶羡接起电话,没等那边的人开口,直接说,“我已经到医院了,我就过来看一眼我姐,我已经好多天没看到她了,我今天要是不看到她,我不会回去的。”
电话那边的贺扶慎沉默了几秒,低沉开口,“不要惹浅浅生气,不要再耍死皮赖脸那一招。”
贺扶羡哼了一声:“我才不会惹我姐生气,我跟她最亲了。”
贺扶慎:“呵。”
“……”你呵是什么意思?
是觉得他在开玩笑吗?
他今天就要证明,他跟姐姐才是最亲的,那个臭小子,滚远点。
挂断电话前,贺扶羡顺便提了句,“我刚下车看到了一个熟人。”
贺扶慎:“谁?”
贺扶羡:“戴君与,他不是在香港待着吗,什么时候又来白市了,还来医院,他跟……”
贺扶慎:“他跟厉闻舟关系匪浅。”
“我明白了。”
“人走远了吗?没走远的话,打声招呼,既然他来了白市,我又正好在这里,找时间请他吃个饭。”贺扶慎有自己的打算,但并未多说。
贺扶羡伸着脖子看了看:“人已经走远了,哥,你要请他吃饭,你自己联系吧,我要去找我姐了。”
说完,贺扶羡挂断电话,大步往医院里走。
几分钟后。
戴君与到了厉闻舟的病房。
他今天刚到白市,这次是一个人过来,没有带女儿一起。
“戴先生。”
知道戴君与要来,陈明修站在病房门口等候着。
“他情况怎么样?”戴君与问道。
陈明修说:“已经没什么大碍。”
戴君与点了下头,提步进去,陈明修贴心的将病房门关上,守在外面。
“哟,住院了,听说还是外伤,而且还伤得不轻,怎么回事啊,谁能把我们厉三爷伤成这样?”戴君与一开口就是打趣的语气。
厉闻舟气色不太好,他瞥了戴君与一眼:“电话里没笑够,来当面嘲讽?”
“我哪敢啊,我这是正儿八经,诚心诚意过来看你。”戴君与手臂环着胸,俯身打量,“听说伤口在腹部,话说这个位置很危险啊,有没有伤到肾?你这还没结婚,也没生孩子,要是提前把肾伤到了,后半生的性福可咋整,我都替你担忧。”
厉闻舟:“你有完没完。”
戴君与笑出声来:“啧啧,急眼了嘿,说到你痛处了,不会真伤到肾了吧?喻浅知道吗?她有没有安慰你?”
厉闻舟:“陈明修。”
病房门打开,陈明修站在门口。
厉闻舟:“把他撵出去。”
戴君与笑得捧腹,对门口的陈明修摆了摆手,“一不小心多说了几句扎心话,把他气到了,没事儿。”
陈明修汗颜:“戴先生,还是别再刺激三爷了,他的伤口今天已经崩开两次。”
听到伤口崩开两次,戴君与眼睛都睁大了,“这么厉害啊,两次崩开,是被谁气的,还是……运动的?”
陈明修接不上话,默默将房门关上。
戴君与猜到大概,转身去拉了张椅子过来坐下
他翘起二郎腿,抬手,指尖挠了挠鼻梁,“看来不是运动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