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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任宋越婠如何央求、威胁,辛佚傥就是不肯再透露一二。
没办法了,她只能放大招。
她堂堂礼部郎中把区区太子殿下狠狠压在身下,不顾对方纳罕又无措的笑意,缓缓凑上香唇……即将亲到的前一刻,她坏笑着突然改变心意,毫不留情地撤了回来。
玩味地勾勒着辛佚傥风流倜傥的五官,引诱道:“你不说,我便不亲。”
好吧,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破天荒失了一点点原则,屈服于宋美人淫威之下,主动交代了远道而来那位身份尊贵的女子是……姜国公主水珍珠。
姜国公主?宋越婠并不知那日在竹林小院落调戏过她的妖冶美人就是水珍珠。
“我好似在《诸国美人列传》上看到过关于这位姜国公主的记载。”
宋越婠努力回忆,“书上说她容貌绝佳,气质妖艳无双。更难得是她智慧过人,还是姜国第一才女,所谓胆大心细,智计绝卓。不止在姜国,她可是诸国王侯将相竞相追逐的梦中情人。”
“只可惜了那列传上没有配画像,否则就能一睹水珍珠风采了。不知姜国女子和我玺国女子比起来,谁更明艳动人了。”
这《诸国美人列传》虽然名为美人列传,但其实更多的是记载各国的奇女子,想她玺国在诸国中算得上佼佼大邦,可上列传榜单的女子屈指可数,还净排在末尾。
唯一一位“姝”姓神秘美人还十分神秘,看来冲刺诸国美人列传榜单的任务只能交由她来完成了!
辛佚傥莞尔一笑,抬手摸了摸宋越婠的被酒熏过的脸,“婠婠,不能尽信书。”
哦?宋越婠不明所以看着他,“难道传闻有误?她不漂亮?或者不聪明?”
他笑了,满目促狭:“论妖冶,她的确不如你。”
什么意思?宋越婠瞪着他,“我是很国色天乡没错啦,但是我哪里妖冶了?我美得十分正经,清新脱俗,与那些艳俗的字眼根本不沾边儿。”
闻言辛佚傥一把将她拉到怀里,紧紧圈在怀里,鼻端贪婪地汲取她身上馨香的气息,“只因我唯独受你吸引。”
啧啧啧!太子殿下太会说情话了,简直甜到了骨子里。可宋越婠也没被这甜言蜜语冲昏头,她闪躲着他不怀好意的亲昵,凶巴巴质问他道:“你怎知姜国公主不如我妖冶?难不成你还见过她啊?”
他的神色突然变得不自然起来,似有几分尴尬……宋越婠忽地怔住,看样子辛佚傥还真见过水珍珠?
她突然吃味了,“你果真见过……”
“只是画像罢了!”辛佚傥亲了亲她红艳艳的唇,“别吃醋了!那都是一年前姜国使者送来大玺的……”
“我爱吃便吃!”她恶狠狠瞪他,一副“太子殿下您管得着吗”的凶狠相。
于是辛佚傥只好笑着将姜国请求与玺国和亲的事一五一十交代了……当然他重点描述了他们是如何坚决地、不留余地地拒绝了这门亲事。
听完了解释,宋越婠心里还是酸酸涩涩的。虽然和辛佚傥算得上两情相悦,但他毕竟是大玺的储君,终有一日要继承大统,想爬上他床的女人只会多如过江之鲫。
一想到将来要左防右挡,跟无数觊觎她男人的女人们斗智斗勇斗凶狠,宋越婠便如同坠入冰窖,忍不住浑身发颤起来。
辛佚傥见状,心疼地把她抱住,给她温暖。
“此番姜国又派水珍珠前来求亲,难道是她还对你贼心不死?”
想到此处,宋越婠越发吃味:辛佚傥这厮定是万分骄傲吧,他行情那么好,只怕会得意死。
他看出她的顾虑,为她的在意心里舒坦极了,遂好脾气地安慰道:“放心吧,之前我已经拒绝过她,她堂堂一国公主不会再自取其辱,这次她要求亲之人不是我。”
“那除了你,身份尊贵又正值婚龄的便没有几个人了……”宋越婠忽然福至心灵,大胆揣测,“难道她要嫁给……”
她幸灾乐祸地沾着茶水在桌上写下两个字,见辛佚傥含笑点头后,宋越婠乐开了花,“哈哈哈……他活该!”
桌上茶迹即将干涸,只隐约瞧得见一个若隐若现的“子”字……
是夜,宋越婠在明日斋用了晚膳,又与辛佚傥缠绵悱恻了好半晌,才恋恋不舍地打道回府。
忠仆宋启始终跟在背后,不远不近地保护着,小哑巴心里揣:看来那次夜会小姐的人便是这明日斋的幕后主子了。
回到宋府,宋越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心里反复回想着辛佚傥对她说的那番话。
辛佚傥说:“婠婠,我一直不愿以太子身份与你相认,一来还不能确定自己的心意。如今我心中有你,也让你知道了我就是梓台,接下来你可准备好同我面对一切?”
“一切?”
“五个月后,便是太子妃大选,你会参选吧?”
宋越婠:“……可是我不过区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