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乔之萍和郁斯年曾经谈过。也猜想她的第一次估计是跟了他。
他是可以理解,也会接受,毕竟是成年人了,又是正常恋爱交往。
但要说没有一丝一毫的芥蒂,那不可能。
他是有点不爽郁斯年,不爽他在青葱岁月里,跟她相恋相爱。
但更不爽的是,他都跟徐亦瑟订婚了,昨天晚上还在更衣室里差点擦枪走火。
还来这里缅怀,想做什么?
他又不像自己,早早跟那个养女说清楚了,说好是联姻,没感情的。
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人,既享受了未婚妻的身体和好处,又放不下前任——关键是,乔之萍现在还是他的女人。
他唇角微勾,是个笑模样,但眼底却很冰冷,问话也很直截了当:“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郁斯年愣了一下,眼神微微往右撇。
从心理学的角度,这是说明他有件事在思考,最后选择说了谎话:“朋友,同学。”
“哦。”时野也不戳穿,只是轻哼一声,“如果是朋友,同学,那你完全可以自己当面问她,而不是听我转述。”
时野这番话,说重也不重,但能感觉出来,没什么好口气。
郁斯年还不知道他和乔之萍的关系,若是普通的上下级之间,时野这养回答,算是对乔之萍很不满了。
他连忙开口:“我跟她之间……之前有点误会,是我对不起她。她是个很好的人,做事认真又肯学习,要是她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和穆工,我替她担保,她绝对不是有心的。”
时野脸上似笑非笑,声音也略微有些尖利:
“你以什么身份替她担保,她的朋友,同学,还是徐亦瑟的未婚夫?”
最后一句,听得郁斯年瞳孔都缩了一下,他紧紧皱眉:
“我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以前做了对她不好的事,想对她赔礼道歉又无从开口。现在我跟她没什么关系,真的,我只想知道她过的好不好,有没有受欺负。上回穆工和她……”
他确实有点如坐针毡,尤其是知道吴明明下药以后。
哪怕他看出来穆谨言对她有意思,但穆谨言对她有意思,不代表她也是双向奔赴。
他也打听过穆谨言的事,知道他妈就像当年的郁母一样,绝对不会接受一个普通人家的儿媳妇。
万一他们因为药剂在一起,之后必然受伤害。
时野没回答,看向他的眼神渐渐有点冷。
恰好此时,那边的球赛结束,徐亦瑟六比四“惜败”,她拿着球拍下场,一下来就窜到郁斯年身边,抱着他的胳膊晃:“你们在说什么呢。”
郁斯年眼神略有闪烁,摇摇头:“没说什么,就随便聊聊。”
倒是时野,扫了徐亦瑟一眼,又看了看他,淡淡开口:“如果你是问她和谨言那天晚上,中招之后立即去了医院。”
一句话,郁斯年明显松了口气。
不过时野只说他们俩没发生什么,又没说乔之萍没和自己发生点什么。
倒是徐亦瑟大约听出了些什么,眉头皱了皱。
“那后来呢?”郁斯年又问。
时野说:“这个问题,你可以当面问谨言,他母亲过两天生日,请帖应该发给你们了吧。”
“在聊穆工的事吗?”马老板也走过来,热的满头大汗,一位漂亮的女秘书走来,给他递了一块毛巾。
他今天两场平局,一场小胜。
不过,在座的这三位实力很不错,他打的算是十分尽兴。
时野扬起笑脸:“对,他母亲六十大寿,请我们几个小辈过去吃饭。可惜他最近忙的很,一直在外地。他一直都听说马老板的球技好,遗憾的很。”
时野平常是高冷,也懒得装,但不代表他不懂交际。
不过,如果是他看不上的人物,比如他爹,即使地位比他高,他也一样照怼不误。
他肯用心应对马老板,还是因为他当初跟外公和爷爷关系都不错。
马老板哈哈大笑,他显然也知道是时野在捧着他,但只要他球打的高兴,心里听了也舒服就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刚刚都放水了。”
“我可没有。”时野摇头,他还有佐证,“你看,我身上还有刚刚没接到球打出来的伤。”
几人低头一看,还真看到时野的宽松运动服下,有若隐若现的青紫痕迹。
而且,他此时的胳膊上,也有不少划伤。
刚刚他为了演的逼真,确实有擦地接过球。
等打完了球,几人换好衣服,时野做东,请三人在附近的私房菜馆吃一顿便饭。
不过,在前往餐馆时,时野和马老板在前,徐亦瑟挽着郁斯年在后。
也许是刚换的衣服,徐亦瑟内-衣肩带没穿好。
郁斯年趁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