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野愣了一下,而后爆发出一阵笑声:“我喜欢你?”
也许是太好笑了,他还真的大笑了几句:“你说什么?我喜欢你?你开什么玩笑。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但乔之萍就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他笑,既不争辩,也不解释。
一直到时野笑声停下,她才淡淡开口:“时总,我很有自知之明。我一直记着你聘用我时说的话,不该想的别想,不能做的别做,不然就卷铺盖走人。也希望时总不忘初心。”
让一个妻子,当他的小三,而且还是最见不得光的那种地下情-人。
她很早就觉察到,时野对她有私欲。
想靠近,想亲吻,想睡她。
无关爱情,甚至有可能还不是喜欢。
只是因为荷尔蒙,因为生理因素,因为一时冲动。
她当然知道自己是谁。
也知道时野是怎么看自己的。
在时野眼里,她是个普通人家出身的女孩,有点小聪明,长得不难看。
而且算是明事理,知进退,不粘人。
已经上过床的男女,再发展一下,道德压力也会小一点。
他看她,根本不是看一个妻子,也不是看一个平等交往的对象,只是个可以用一用的女伴罢了。
有需要的时候,叫她过来,也不必负什么责任。
等玩腻了,再一脚踹开。如果她要纠缠,还会惹他厌烦。
乔之萍的一席话,堵得时野开不了口。
她就那么站在那里,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照耀在她身上,给她周身蒙上一层艳丽的色彩。
“时总,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离开了。星期一见。”
乔之萍的语气清淡,像是漂浮在空气中的羽毛,等到时野察觉的时候,她已经走出门外,关上了门。
“砰”的一声关门声,也像是一记鼓槌,在他的心口,重重敲了一下。
他有心想追回她,上前走了两步,却又停下了脚步。
手指,不由自主的握拳。
他知道自己想靠近,想拥抱,想做坏事。
但他也很清楚明白的知道,他的生命里,拿回时光集团才是他的目标,感情只占很小的一部分。
爱情,则更小。
甚至,他对乔之萍的感情,是不是爱情,都很难说。
就算是,他也拒绝承认。
好像只要承认爱上某个人,也就多了一份弱点。
如果被对手,或者被乔之萍本人察觉,反而能以此拿捏他。
而且,他还有一份婚姻。
虽然早签了婚前协议,约定好各玩各的,但毕竟还是一种桎梏。
他不能冒这个险。
夕阳落下,暮色渐渐的深沉。他站在客厅里,如血的光映照在他的脸颊,逐渐浓郁,又缓缓暗淡下来。
应是过了许久,时野喉结滚动,浅淡的瞳仁,也逐渐凝聚光芒,似是做了某种决断。
恰好此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
时野赶到two-mi包厢的时候,陆一鸣和穆谨言已经到了。
时野进来,一面脱去外面的外套挂在衣架上,一面解着纽扣往前走:“哟,稀奇,今天没见着你带女人过来。”
陆一鸣笑嘻嘻的:“分了。你看我这脸,她走的时候,还给我留了临别礼物。”
时野凑上来扫了一眼,是有点肿,估计是被甩了一巴掌,忍不住啧了一声:“看不出来,你喜欢这一款的。”
陆一鸣还贱兮兮的笑:“女人还是辣一点好,给劲儿。不过啊,这个以后,我估计会很长一段时间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对象了。”
这句话一出,连穆谨言都有点惊异:“为什么?”
陆一鸣拿起酒杯,酒液在杯里晃荡,“我一直觉得,这个恋爱,也得遵循质量守恒原则。有一个人多了,其他人就会少。你看,我一直以来女人不断。你们俩,十年八年身边都见不到一个雌性。现在好了,你们俩都红鸾星动,那我这边肯定会少。”
一提起时野和穆谨言都有感情线,这两人脸上都有点错愕。
先开口的反而是穆谨言:“阿野,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陆一鸣笑嘻嘻的搭着时野的肩膀,“你都不知道,他在说那个妹子的时候,两眼都在放光。”
“真的假的?是什么人?什么时候认识的?我见过吗?”
穆谨言有点惊异,毕竟时野二十几年,除了个徐亦笙,还有他那个养女妹妹,就没听说过他身边有女人在,简直是铁树开花。
助理虽然换得勤,但没一个是真的。
包括乔之萍的事,传的公司沸沸扬扬的,她不是也否认了么,而且最近她跟时野闹了矛盾,关系不睦。
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