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可欣目睹着哥哥和嫂嫂相互宽慰,心中亦是倍感温暖。
王妃转头,恰与可欣四目相对,忙推开王爷,羞涩道,“王爷,可欣还在呢。”
可欣赶忙挥手,“嫂嫂莫要管我,你们继续便是。我什么都没看见。”
王爷的脸色由红润恢复常态,一脸肃穆道,“你这顽皮的丫头,就知道欺负你嫂嫂。”
可欣摇头道,“哥哥,可欣没有。”
王妃看着马车内热闹的景象,担忧道“王爷,你与我们一同逃出京城。皇上如果怪罪,到时候该如何是好?”
安定王冷笑道,“怪罪?如今皇上自身难保,哪有闲心顾及本王?王妃放心,待我们彻底逃出京城后,本王便派人回去送信,就说安定王府上下皆已死于这场战乱。从今往后,我们隐姓埋名,了此余生。”
王妃听闻王爷的计划,心虽盼与王爷安稳度余生,然亦深知国家于王爷心中的地位。
“王爷,欲何为便何为,臣妾永远都是你的后盾。”
“本王有然儿,实乃今生之幸。可是然儿,本王确已疲矣,此乃本王一人抉择,与然儿无关,毋须施压过大。”
可欣喜道,“真好,终于告别那提心吊胆的生活了。”
三人畅想未来之际,浑然不知自身早已成他人之眼中钉、肉中刺。此行不仅有安定王府,更有朝中大臣相伴。这浩浩荡荡的队伍,马车与仆人并驾,甚是引人注目。果不其然,刚出京城,便已被人盯上。
那群盗匪在身后跟了三四天后,终于原形毕露。
“我的老天爷啊。老大,你说这箱子里得有多少宝贝?”
土匪头目朝刚才说话的人打了下去,道,“快闭嘴吧,把你的口水擦掉,如果耽误了今晚的大事,我砍了你的脑袋。”
那人擦了擦自己的嘴角,眼神哀怨的望向老大,“老大你又骗我,我没流口水啊。”
旁边的一人实在看不下去了,心道真蠢。
“快闭嘴吧,蠢货。老大是让你不要打草惊蛇。”
只见那人捂着嘴巴,小声说道,“老大,你真厉害。”
“老大,这可是从京城里逃出来的,你看,又是马车又是仆人的,还有这么多站岗的。我估摸这即便不是皇亲贵族,咱今晚也能大赚一笔了。”众人等不及了,纷纷打了鸡血一样,手里拿着武器,“老大,什么时候干?”
土匪头目的目光看向这群从京城内逃出来的人,眼神来回游荡。直到看到恰巧掀开帘子的安定王,嘴角慢慢上扬。土匪头目又朝那人的后脑勺打了过去,“废话,当然是深夜,你看谁家打劫是大白天?”
“老大说的有道理,咱们今晚就干。发财啦,发财啦,发大了。”
深夜,众人熟睡之际,马车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渐行渐近。马儿似是察觉异常,不住嘶鸣。众人这才从睡梦中惊醒,望着林子中打斗的那些人,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
“王爷,外面的声响是刀箭?”
“然儿,别担心。有众多护卫及阿琛在,定不会有事。”
王妃紧紧拉住可欣和王爷的手,口中缓缓道,“臣妾不怕。”然而,王妃颤抖的双手却已将其内心的恐惧暴露无遗。
安定王意欲下车查看情况,但转身看到身旁的王妃和妹妹,便将此念压下。自己毕竟是男子,如果真的独自下车,留下二女在车上,无疑是自寻死路。
突然,马车车顶被箭矢射穿,三人瞬间惊慌失色。
阿琛道“王爷,这伙土匪好像蓄谋已久,对我们这一行人的轨迹都特别熟悉。”
安定王思索了片刻,这不就是自己等待的时机嘛。
“可欣,你嫂嫂就交给你了”说着,安定王就去操纵马车,和阿琛寻找撤退的路线。
可是这伙土匪好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一样,对逃跑的安定王狂追不舍。
土匪头目看着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走的安定王,便抄小路跟了上去,在斜坡上向安定王射了一箭。看着安定王中箭后,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而此刻马车内的王妃,因为马儿剧烈的奔跑,自己的肚子受到撞击,现下羊水已经破了。
毫无经验的可欣,惶恐的喊道,“哥哥,嫂嫂一直喊疼,恐怕是快要临盆。现在该如何是好?哥哥,我该做什么?”
安定王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急速驾驭马车,对阿琛喊道,“阿琛,莫要恋战,速速撤退!”
安定王驾着马车,直至未见土匪身影,才在一所破庙外停下。
马车内的王妃痛苦呻吟着,“啊,好痛。王爷,臣妾肚子好痛……”
安定王拖着垂死之躯,抱起王妃走进破庙。看着王妃在地上疼得如此惨烈,他拉住一旁受惊的可欣,“可欣,为王妃接生。”
受惊的可欣回过神来,口中念道,“接生,好,接生。”
处理完一切的阿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