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兽山阵法破溃,恶兽奔逃一事,已于九霄宗内传得众人皆知。
在登记亲历者名册后,江不渊林齐玉几人被叫到掌事处问话已经是第三次。
“三日前因何去了碧幽坊?”
天罚司长老面目严肃的端坐案前,旁边几个年轻弟子正提着笔忙碌着……
“奉命领取灵石物资。”江不渊答道。
“除了领取物资的灵宝楼,还去了何处?”
“西市茶摊,和灵兽集市……”
“为何取回物资后不回青云岭,而是转去了驱兽山?”天罚司长老们的问题逐渐犀利。
“我也不知,我和师弟张泽阳上的是通往青云岭的法阵。”
还是和前两次的回答相同,三名长老对视一眼。
这几日,他们天罚司依次问询了所有还活着的亲历弟子。
只有他们青云岭二人出现了传送失误这种情况……
中间的灰衣老者揉了揉眉心,心想,
“如果是其他山门倒还可以继续追查下去,可这青云岭上的那位身份特殊,他背后的“事”,整个沧泽大陆都没人能捋得清……&39;&39;
唉,他又叹了一口气,
“到这里就是不他们三人能管得了的了……”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按规行事,年轻人别多想……”
……
从天罚司出来,江不渊去了对面的小茶摊,等着还未完事的张泽阳。
“一壶灵茶。”
进了茶棚,江不渊没想到里面的人还真是不少,他只能寻了一竹帘遮挡的边角坐了下来。
“喂喂,听说了吗,驱兽山这次连山主都死了!”茶棚里,几个年轻弟子聚在一起闲谈。
“没想到这驱兽山三十六捆缚阵中,竟然困着十阶暗炎天魔犼这种凶兽,这可从来没听过啊!”当中一个短发弟子压低了声音,
“你们说,这是何人所养?”他故意顿了顿,卖足了关子说道。
可是,眼前的几位弟子年纪不大,对于宗中秘事不甚知晓,一时间也接不上话头。
“还能是谁,八成和青云岭上那废物脱不了干系!”旁边,一个红衣女修咬牙怒斥道。
她是驱兽山弟子,事发那日正巧不在山中,等到事了提着糕点回山,没想到师兄妹们已经没了,回想起那个画面,她双目赤红快喷出火来……
“70年前,白氏一族豢养天魔犼看守秘境,独占天材地宝引得灭族灾祸,只余下他一人。如今他赖在九霄打着秋风,天魔犼也出现在了九霄,你们摸着良心,说这事和他有没有关系!”
她刚才就在天罚司和众长老理论了一番,如今又听到驱兽山的事,火气一下就涌了上来。
她这番推论也算得上是有理有据,茶棚中的空气静了一瞬,众人开始悉悉索索的小声议论起来。
“对啊,不是九霄宗的人还独占一个山头,每月灵石也是先紧着青云岭给,我上次看见他那个新徒弟拿着的可是玉牌!”
“这可不是打秋风嘛!”
似是被打秋风这几个字逗乐了,几人围在一起哈哈大笑。
“打秋风算什么,我看他也别称什么仙宗第一美人了,干脆叫仙宗第一金钥匙算了,反正他也就一个“开门”的作用。”
嘭!
江不渊再也听不下去,重重的放下手中陶碗,黑着脸踏出了茶棚。
“这人谁啊?莫名其妙的。”
“哎,你别说,我看着像青云岭的那个新徒弟 。”
“我慕仙君才德……”
旁边一个长相猥琐的弟子,阴阳怪气的学了一句,他那日正好在瑶光阁中当值。
“对对对,就是他!”旁边另一名弟子附和道。
“你们这样在人家徒弟面前,讲师尊的是非,是不是过分了?”旁边有人看不下去了。
“你一个新人懂什么?鹤宵君已经死了18个弟子,他能活过下个月再说吧……”
……
江不渊从茶摊出来,正好撞见才踏出天罚司大门的张泽阳。
“师兄你怎么了?”
平日里,这位师兄脸上少有情绪,今天怎的如此面黑。
“是这次问话出了什么事吗?”他猜测道。
“打秋风在你们那儿是什么意思?拿的东西多就叫做打秋风?”江不渊没有回答,而是开口询问。
“啊!!?”张泽阳没想到师兄会问这个,一时间有些卡住。
“也差不多吧,一般用来形容借着点亲故关系,去别人家里白吃白喝,占便宜的人。”
“你觉得青云岭靠着九霄宗是在打秋风?”江不渊继续问。
“啊?”大概猜测出经过的张泽阳汗流浃背,
“别听那些人乱说,纯纯是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