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来回熨烫,最后将熨烫好的纸放在湿润的布上,再用铜熨斗熨烫一遍,这样的厕纸柔软如云朵,再也不能伤了主子肌肤半分。
佟蓉婉被春华唤醒,抱着被褥呆呆地瞧着秋月将窗户推开些,露出窗前新上的花。
粉嫩的牡丹随着晨光轻轻的摇曳。
“小格格快些起来了,早膳都备好了。”
“嗯...”
佟蓉婉打着哈欠被春华抱着去了净室,半刻钟后便踩着软鞋用早膳。
差不多整个京城都活泛起来的时候,佟蓉婉已经坐在院子里的侧间,瞧着自己的女老师拿着绣花针在绸缎上穿来穿去。
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便在绸缎上绣出一只活灵活现的孔雀。
“.......”
一旁的春华将框好的绸缎以及引好的针线递给了自家的主子。
大家闺秀不一定要识字,但管账御下管家,还有女工琴画总归是都要学的。
而对她们这样的人家,不光要学,而且要学的精,学的好。
果然....无论什么时候上课都是打心底排斥的。
佟蓉婉心里叹了口气,在女老师的指导下开始绣花。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听说殷英格格和几个哥哥姐姐都来了,此刻正在额娘院子里给额娘请安。
佟蓉婉顿时来了精神,连连吩咐春华给自己换上出门的衣衫,朝着母亲的院落走去。
“行啦,行啦,可别在我这里耽搁时间了,去玩儿吧。”
瓜尔佳氏对着几个侄女儿、侄儿,还有女儿说道。
几人便规矩的告退。
刚出院子最小的表姐殷英和蓉婉便开始打起了眉眼官司。
“蓉婉!”
刚出了大门儿,殷英迫不及待一把拉住了表妹的手,牵着她进了马车,开始嘴里说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佟蓉婉一边听着表姐说话,一边注意着窗外的动静。
她们要去的西巷是京城里最热闹繁华的街区。
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出自《望海潮》柳永)
耳畔吆喝声、谈笑声不断,只楼上雅间里坐着的都是勋贵,倒是多了几分闹中取静的意味。
蓉婉跟着表哥表姐们刚坐上雅间,就听到隔壁雅间也被人打开了门。
“琅琊,你消息可是真的?”
“如何不真?”
被称作琅琊的姑娘声音不屑,冷笑一声说道:“不知道的,还以为那几个被称作“瓜尔佳氏”的烂泥和我们家族有什么关系呢,整日里想着攀高枝儿,也不看看自个儿是谁。”
“可,若是阿尔吉善若是真的瞧上了那殷英可如何是好?”女子的声音很是有几分担忧。
“我看你也是个傻的,阿尔吉善可是赫舍里家族的嫡次子,他父亲是索尔图,也就是当朝首辅索尼的嫡次孙,那个殷英是谁?”
“不过是个户部员外郎的女儿罢了,即便是嫡出,却也不是长女,就是二次女也不是,也就比那些庶出的贱奴好了一点儿罢了。”
“这倒也是,”女子声音一转,忽而有几分笑意的说道:“说起来,那个叫什么殷英的格格哪里比得上琅琊格格。”
此刻这边屋子里的众人脸色极为难看。
不为别的,委实太欺负人了。
被称作琅琊的姑娘不是别人,是当朝四大臣辅政之一鳌拜嫡出女儿,在京城贵女之中极为出名。
不过另一个说话的女子更吸引蓉婉的注意,对鳌拜女儿极为奉承的她身份可也不低,是遏必隆的嫡女,鳌拜义女,历史上康熙第二位皇后,孝昭仁皇后。
只不过,如今还只是个蛮有心机的小姑娘。
瞧着表哥表姐们很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可见两族之间权势差异。
都是瓜尔佳氏,但各有分支,鳌拜一脉确实比旁的都强势很多。
几人相互对视,即便是再有怒火,却也知道对面坐着的两个女孩儿可都是他们几人得罪不起的。
殷英的三姐姐是个暴脾气的,看着自己这边被人说了,大气不敢出,反而是那边毫不在意,甚至开始洋洋得意自己得了太皇太后多少赏赐,是在难忍怒火,立马就要拍桌上前去理论。
“嘘!”
在一旁坐着的小糯米糕儿一般的小姑娘忽然伸出白玉一般的小手指拉住了表姐。
“表姐这般去了,不光在那两个格格面前讨不了好,就是后面,舅舅定是也要责罚表姐的。”
小姑娘压着嗓音说道。
“可...难不成就这么任由她侮辱不成?!”
“咱们也太没有骨气了!”
三表姐压抑着怒气低声说道。
“我瞧不如这样,这茶楼新开的,木板上都新的,如今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