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
谢哲在外很少冷脸，至少，谢哲在外给人的印象是绅士礼貌，十分有距离感，但并不是冷酷无情。
然而此刻的谢哲哪怕依然坐着，却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似是高耸入云的冰山，凛冽而又威严。
夏帆不知为何感到了一股凉意。
他面对着许秋言毫无顾虑的气焰瞬间被熄灭，只留……苍白着脸楚楚可怜的模样。
夏帆小声质问，语气十分委屈：“谢哲，你凶我？”
谢哲的语气中带上了冷意：“我上次就说过，我们以后再无关系。”
“夏帆，道歉，然后滚出去。”
夏帆的眼睛瞬间红了，眼泪像珍珠一样掉：“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们之前的情谊，就这么脆弱吗？”
谢哲抬眼：“滚出去。”
“你让我滚？小时候你被孤立的时候是谁站在你身边，是谁帮你和大家做朋友的？”
“就是这么个东西把你迷得神魂颠倒？让你不顾我们十多年的情谊？让你对我说出滚字？”
“那晚是我不对，我道歉。我们重新开始，好吗，谢哲哥哥？”
夏帆咬了咬唇，牙齿将苍白的唇咬出了血痕。
这副模样在其他人看来可能颇有美感，然而谢哲只觉得烦躁。
银边眼镜之后，蓝色的眼眸已经覆上了狂风暴雨一般的情绪。
谢哲正想起身直接做些什么，然而他的眼瞳却骤然收缩。
腿部此刻传来了痒痒的触感，对方的动作缓慢，带着一种安抚意味。
这就使得谢哲正在爆发边缘的情绪，被按下了暂停键。
许秋言……又再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