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带着橘子皮的苦涩味，与谢哲身上的香根草气味混合在一起。
谢哲搂着许秋言肩膀的手紧了紧。
夜，还很长。
*
五星级酒店的顶楼套房内，一进屋，谢哲就将许秋言按在门板上亲。
如狂风暴雨，如湍急的暗流。
他一手扣着许秋言的双腕，使得对方无法挣扎只能仰起头承受他的吻，而另一只手，则挑开了许秋言的上衣，感受着对方细腻的皮肤。
如白瓷一般的触感，令谢哲流连忘返。
互相追逐的唇/舌，交织在一起的呼吸声，以及轻微的水声在室内弥漫。
室内的温度逐渐上升。
许秋言一开始还能主动回应谢哲的亲吻，然而亲着亲着，又因为谢哲的手不停地作祟，许秋言很快没了力气。
他将整个人的重量都交给了谢哲，享受着对方满是攻击性的亲吻。
感受着许秋言逐渐软化的模样，谢哲松开了禁锢对方的双手，继而两只手都放在许秋言纤瘦的腰上。
不用两只手就能握住。
亲吻中，谢哲的眼镜框压到了许秋言的脸颊。
许秋言感到不舒服，于是轻轻推了推谢哲。
谢哲离开了许秋言的唇，又用手擦拭了许秋言红润的唇。
“不喜欢？”
许秋言缓了一会儿后，伸手摘掉了谢哲的银边眼镜。
许秋言透过对方的眼镜看了看外面，十分清晰。
“平光的？”
谢哲吻了吻许秋言拿着眼镜的手，从指尖吻到手背，带着一丝潮湿的热意。
“嗯。”
摘了眼镜的谢哲露出了那双深邃的蓝色眼眸，情绪上来时，这双眼睛深沉地能溺死人，而平静时则十分冷漠无情。
这是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你好像，换了眼镜。”
虽然那晚灯光昏黄，不过学美术的许秋言清晰地记得，那日谢哲戴的眼镜与这副有着细微的差别。
“脏了，扔了。”
至于怎么脏的，两人心知肚明。
许秋言的上衣已经被推了上去，打了23度空调的房间空气有些凉，但许秋言却并不觉得冷，因为谢哲的手很热。
谢哲顺势蹲了下去，他刚想做些什么，许秋言却抓住了谢哲的头发，阻止了对方的动作。
谢哲抬头，用那双深邃的蓝眸，直直望着许秋言。
在如此眼神下，在如此美好的氛围下，许秋言差一点就要被谢哲蛊惑了。
然而……他没有忘记，谢哲今天下午刚刚刷了他的终面。
他可不会那么快，就让谢哲得逞。
哪怕许秋言……其实觉得对方弄得挺舒服的。
许秋言捧起了半蹲着的谢哲的脸庞，一脚踩在了对方的膝盖上。
他俯身，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注视着谢哲。
灯光明亮，但可能因为酒意蔓延，使得谢哲的眼眸蒙上了一层浅浅的醉酒姿态，倒映着是许秋言泛着醉意的肤色，是许秋言绯红的眼尾，是许秋言……一张一张的唇。
许秋言漂亮又白皙的腹肌以及胸前还有一些非常轻微的痕迹，因为热意，变得明显。
是那晚，谢哲不受控制之下弄出来的。
谢哲的手不自觉地覆到了许秋言的痕迹上，轻轻摩挲着。
“怎么了？”
他的声音沙哑，而又满是情绪。
许秋言用手指碰了碰谢哲的发梢，似是在漫不经心地撩拨，他的语气带上了些许慵懒之意。
“我的身体还有些不舒服。今天要不要玩些别的？”
四目相对。
谢哲的呼吸，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