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但不像孟荳说的那样没地方睡,是小朋友自己喜欢斜坡阁楼,孟煦洲给他单独布置。
孟煦洲把余藻的行李拿上来,这个家布置过,但似乎还没完全完工。
余藻刚才看了一眼,都不知道孟煦洲睡在哪间。
孟煦洲:“你睡大的这间。”
他手机还在响,扣了扣右侧的房门,也不打扰余藻就先走了。
余藻没选大的,选了隔壁的小房间,阳台也小,但无论如何都比他之前租房的条件好。
也好过舅舅家楼上他住了很多年的杂物间。
晚上八点多,孟荳在楼下看孟煦洲养的鹅戏水。
叠墅外面偶尔有车经过,还能看到不远处的城市地标。
余藻收拾行李的时候贺饮给他打了个视频电话,瞥见陌生的背景问:“这不是酒店吧?”
余藻大学搬出舅舅家,学校节假日也可以住宿舍,除去过年回去住两天,他几乎都在外面。
他知道很多东西带不走,也很少买东西。
贺饮和他认识多年,也摸不清余藻到底喜欢吃什么,喝什么。
余藻大学毕业搬家租房,贺饮就惊讶过对方行李的稀少,活到二十多岁所有的家当也就一个行李箱。
现在也没差别。
余藻手机放在一边,拿出洗漱用品,说:“在孟煦洲的家里。”
贺饮:“太快了吧!小藻!你是不是被骗婚了?”
这次相亲顶替乌龙事件让贺饮父母大失所望,他父母又继续给贺饮张罗对象了。
贺饮想逃出去玩,悲哀地发现他也只有余藻可以说心里话。
余藻:“我有什么好值得他骗的。”
他都和贺饮坦白了,这时候更不用藏着掖着,似乎心情还不错:“小饮,我觉得挺好的,我这算实现愿望了。”
贺饮消化了一下午余藻披露的初恋和代餐,思来想去倒霉的还是余藻。
贺饮清楚余藻的顾忌,如果不是他执意接近余藻,或许也做不成朋友,余藻坚信他们的鸿沟不是感情能跨越的。
余藻一旦进入到新的关系就会极其重视,这些年贺饮生日的蛋糕都是余藻做的,没有同款,孟潮东都没这个待遇。
这种偏爱很容易让人飘飘欲仙,贺饮心想孟煦洲福气挺好,又不太理解,“那你不能和他直说吗?反正你和孟潮东也分干净了,大可以和孟煦洲说你小时候就喜欢他啊。”
余藻也不是没思考过,他低着头,因为工作买的几件稍微贵点的衣服包得很好,一边摊开一边说:“不知道怎么说。”
贺饮结合前情提要也觉得挺难开口的。
他更摸不透孟煦洲的想法,认为结婚理由还是太过单薄。撇开喜欢余藻的可能性,倒不如说讨厌同父异母的弟弟,想这样报复对方。
结合他姐和孟煦洲生意场上接触的反馈,孟煦洲也不是这样的人。
贺饮唉声叹气,似乎比余藻还苦恼。
余藻笑了笑,“不用担心我,他人很好的。”
贺饮没忘记自己被余藻瞒了好多年,哼哼两声,“我才不担心你,你骗得我好苦。”
余藻:“对不起。”
贺饮也不介意,他大学才和余藻熟悉,高中见过余藻数次,目睹的都是孟潮东的穷追猛打。
余藻的戒心比谁都重,一开始贺饮也很难靠近他。
贺饮:“没事,我随口说的,知道你不是爱孟潮东死去活来我就放心了。”
他靠着栏杆,捧着手机看身处新环境的余藻,也心疼对方这样的家庭。
哪怕贺饮尽力带他出去玩,却也清楚朋友无法完全抚慰余藻内心的不安感。余藻责任心很重,又迫切想要报答家人,贺饮都怕他病急乱投医,结果朋友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纯白,也知道利益最大化。
“你要是不告诉我这些,我还怕你被孟煦洲骗婚了,”贺饮想了想,“现在我放心了,你有自己的打算。”
他看得出余藻这些年的不开心,也隐约猜到余藻全平台的网名关联空心的理由,“小藻,不要太悲观。”
“我是说,你不要预设孟煦洲不喜欢你啊,他相亲完的反馈真的把我吓死了,明显是对你很满意。”
余藻只听一半,哦了一声。
贺饮家还在开小儿子纨绔不搞事业也不成家的第n次会议,贺饮也烦了,顺便咨询了余藻一嘴:“你们协议结婚具体是什么内容?有要睡在一起的选项吗?他给你开工资还是怎么的?你要他做什么呢?”
问题太多,余藻说:“还没有具体谈呢。”
贺饮哦了一声:“也是。”
他又惦记着孟煦洲是余藻初恋这件事,还有孟潮东酷似孟煦洲的下半张脸,忍不住问:“那你不想干点什么吗?”
“众所周知,平替和正品还是有区别,下半张脸很像,指不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