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
“所以他昨天找到了你们?”
“嗯。”
何璨:怎一个六字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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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休闲室内,几位长辈正在进行一场目的不尽相同的例行盘问。
何老爷子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敲敲打打:“刚才在饭桌上,你宁愿得罪我,也要听阿璨的,这一点我很满意……”
“您过奖,这是应该的。”周瀚辰表现得恭敬有礼,展现着一个成熟男人应有的气度和风貌。
老爷子话锋一转:“你也不用跟我演,是真是假,我看得清清楚楚。”
在座的其余几人面面相觑,欲言又不敢言。
何老爷子平时是个老顽童,真到事儿上,商海沉浮多年的威严感便出来了,唬人得很。
何其贤趁老爷子不注意,朝对面使眼色。
周瀚辰仿若未闻。
他露出如春风一般的笑容:“那您一定能看出来我说的都是实话。”
何晔廷扔出一组王炸,阅尽千帆的双眼看过去:“我家阿璨是被你哄到手的吧?”
这话说的模棱两可,却莫名让人心虚,尤其是何其阔几人,同时战术性喝果汁。
牌桌上只剩下何晔廷与周瀚辰气定神闲地相互注视着。
周瀚辰朗声一笑,慢条斯理地摘下眼镜。
隋愿握紧了何其阔的手,何其贤紧张地看着好像在暗中较量的两人。
周瀚辰抬眼看向何老爷子,狭长而上挑的眉眼展露出历尽沧桑之后该有的城府和豁达,隐隐地还能看出一丝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疯狂。
“爷爷,你说的对,阿璨就是被我哄到手的。”
何晔廷精明的双眼中蓄满冷意。
在场的其他人倒抽一口凉气,虽然知道这是为了让老爷子放心而演的一场戏,但他们依然担心这两人会发生冲突。
周瀚辰却怡然自得:“阿璨被你们保护得很好,没见过这世间的恶,所以很容易相信他人。”
“为了不再让其他人伤他的心,我只能出此下策,先下手为强。”
何晔廷的目光变得疑惑:“?”
“他是个报喜不报忧的人,不愿意让你们担心,所以我也就不说了。”
何晔廷:“……”
“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我绝对不会伤害他。”说完,周瀚辰将眼镜戴上。
牌桌上陷入沉默。
隋愿已经分不清周瀚辰说的是台词还是确有其事,他给旁边的男人使眼色,何其阔微不可察地摇头。
过一会儿,何老爷子忽然把手上的牌往桌上一撂:“顺子!你们都输了,哈哈!”
一时间,所有人都暗自松了口气,把自己手中的牌凑到一起,洗牌的洗牌,说笑的说笑,等何璨回来看见这副和睦之家的样子,恍惚间竟然生出些温暖的感觉。
几人又玩了几轮之后终于到了休息时间。
何璨磨磨蹭蹭地不愿回自己房间,却被何老爷子催促:“早点休息,你看你黑眼圈都出来了,爷爷都没你这么显老。”
“那是!爷爷永远十八岁!”何璨卖乖讨巧缠着爷爷说话,结果被何晔廷直接送回了卧室。
看着爷爷和周瀚辰使眼色的样子,何璨大为不解。
这俩人是达成了什么共识吗?
将他们二人关在房间里之后,何老爷子下楼,将想要逃遁的几人叫进了自己的书房。
虽然不知道老爷子叫他们要做什么,但是从表情来看,心情应该不错。
于是何其贤化被动为主动,直接问:“爸,你怎么对那人的态度,一会儿好、一会儿坏、一会儿好的?”
何晔廷坐进老板椅:“这叫扰乱军心,敌人的心乱了,我就能问出我想要的信息来了。”
“厉害厉害,不愧是我爸!”何其贤拍着马屁。
“你要学的还很多,那孩子比你小不了几岁,城府可比你多多了。”
“惭愧,惭愧。”
何晔廷没有搭理他,目光依次扫向沙发上端坐的四人,长长地叹一口气:“阿璨这个婚,结得突然呐……”
这句话看似感叹,实则是试探,对心虚的人最有杀伤力,沙发上的四人强自镇定。
何晔廷继续状似无意地说:“阿璨不愿意办婚礼就算了,但嫁妆绝对不能少。”
何其阔马上搭腔:“没错,您说得对,我们得给阿璨准备丰厚的嫁妆。”
“那你们说准备多少嫁妆合适呢?”
“爷爷您觉得多少合适?”
“哟呵,”老爷子笑笑,“阿璀今天都主动问话了,这可真是稀罕事儿。”
何璀蹭蹭鼻尖,低头收敛目光。
何晔廷双手搭在书桌上:“几十亿,你们觉得怎么样?”
一瞬间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