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丽叶爱屋及乌,怎么现在变成外婆了;他晕平平的,一时也忘记说话
陆熵却好像由此想到了过去的事,难得话多了起来,下巴抵在他软乎乎的发顶,微叹口气:“我跟外婆感情很好,她晚年病痛缠身,临终前走得并不安稳,最后一段日子是我陪在她身边照顾她的,现在想想,也过去很多年了。迟雪洱静静听他说着,突然想到一件事:“你之前说有照顾人的经验。也是指你外婆吗?
陆熵点点头
迟雪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隐约觉得自己在某些事上似乎误会陆熵了
传言不一定是真的,那他记在脑海中的小说情节呢,是不是也不一定全都是真的
可就算有些细节上会有出入。那也不代表他这个小炮灰的命运会有巨大改变
想到这里,迟雪洱心中本来浮起的一点欣喜的小火苗又瞬间被一盆冷水浇了个彻底,熄灭得无影无踪他不想再多想了,脑子实在疼得很
感到怀里的身体突然蜷了起来,脑袋也埋在他胸前,只露出毛绒绒的后脑勺,陆熵还以为他是因为自己刚才说的故事联想到他自己的亲人,所以觉得难受了便隔着毛毯抚摸他清瘦的脊背:“冷不冷,是不是累了,要不要再睡会。
看迟雪洱小幅度地点头,陆熵便又掀开被子让他躺回去
”你不去工作吗。
陆熵给他轻轻掖好被角:“等你睡着后再说。
迟雪洱摇摇头,目光注视着天花板,漆黑的眼珠里光点很弱:“你去忙吧,我想自己躺着安静一会。陆熵手上的动作顿了下,站起身,垂头静静望着他
即使不去刻意在意,还是能感觉到男人自上而下笼置下来的深沉目光,像在幽幽的深海中铺开的巨大而广袤的网,一旦被网住,便逃无可逃。迟雪洱不想做一条被网住后又注定会被遗忘的无名海鱼,所以他选择了无视,疲急地闭上眼睛
须想的静滞后,耳畔才又重新响起衣料摩挲的案窘声音,陆熵弯下腰,手指撩开他的头发,在光洁白皙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好好休息,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