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对上其中一个人的目光。
那个女人穿着一个兜帽衫,脸上还有一条疤痕,关瑛对上对方的目光,那个女人以为她想路见不平,直接掏出来一把刀,恶狠狠地警告她:“少多管闲事。”
关瑛瞥了一眼地上被衣服都被扒了差不多的男人,挑了一下眉头,装作没有看见,在对方警惕的目光下走远了,转了弯之后就用路边的公共电话打给了警察局,电话被附近的派出所接通,关瑛说完自己想说的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这个人有时候特别信奉因果论,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一个年轻的男人喝的意识不清躺在街头上,那么你就要接受自己将会遭受什么,这就跟风险投资一样,不是说谁对谁错,是人就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警察过来起码也要十来分钟,如果磨蹭一点,指不定需要半小时,关瑛只能祝福那位躺在路边的醉鬼好运了。
但不知道今天晚上她是不是有点霉运上头,才走了几步又遇见了两女一男,三个人凑在一起站在街头一个路灯下吸烟,脚边还放着几个东倒西歪的酒瓶子。
关瑛走过去的时候察觉到那三个人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特别是其中一个女人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然后缓缓吐了出来,剩下的烟蒂被扔在地上,用皮鞋慢慢地碾碎了。
她觉得有些不对劲。
用余光往后瞥了一眼,果然发现那三个人慢悠悠地跟在她的身后,其中一个人手中还拿着一个空荡荡的酒瓶子,似乎发现了她的脚步加快,那三个人也围了上来。
关瑛没忍住骂了一句脏话。
她决定收回之前说开特市民风淳朴、人们热情好客那句话,发现那三个人围了上来之后,关瑛就快步跑了起来,可想不到身后三个人速度也挺快,其中一个人直接操着手中的酒瓶子挥了过来,酒瓶子砸在一旁画满涂鸦的墙上顿时四分五裂,阻拦了她的路,有一些碎杂子擦过她的脸侧,留下一道很细小的伤痕。
她嘶了一下,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发现见血了。
好了,先前车祸没让她受伤,结果回家的路上遇到了三个小混混反而让她见了血。
又一个瓶子砸了过来,关瑛一个闪身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围了起来,她身后就是一面墙,在对方开口之前,关瑛直接举起双手做投降的样子,“我身上没钱。”
很显然,这话压根没人相信。
“她妈的,别啰嗦,有什么东西赶紧拿出来,要不然……”其中一个女人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蝴蝶刀,威胁关瑛,然后给了旁边男人一个眼神。
那个年轻男人顿时准备上前来搜她身,关瑛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她原本真的不想动手的,在男人上前来推了她一下,让她背过身的时候,关瑛趁对方不注意踹了对方一脚,一只手快速地探进了自己口袋深处,她这件外套有一个内缝的口子。
在转身的一瞬间,她掏出来一个东西抵在了对方的太阳穴处。
今天出门,她原本不想带这个东西的,毕竟拿着一把枪在外面也不太安全,如果碰见了警察,被对方搜身搜到了的话那怎么也说不过去。
可是出门前她还是不太放心这把枪留在出租房里,这把枪对于尤利根来说将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对关瑛来说也是,这可是枪杀过总统的凶器,如果尤利根有点脑子的话都不会随便处理掉,所以她纠结了一番之后还是随身携带在身上,指不定之后就要用上。
却想不到用在了这个地方。
说实话刚才那两个警察出现在医院的时候她都吓了一跳,她原先只拨打了求救电话,可没有拨打报警电话,她怎么也想到那些人竟然这么热情,竟然还帮她把警察叫了过来。
天知道关瑛兜里揣着一把凶器和那两个警察呼吸着一间病房里的空气时有多么的心虚。
这把枪抵在男人太阳穴上的时候,身后的那两个女人脸色突然一变,立马往后面退了一步,转身就想跑。
而眼前这个被枪抵着太阳穴的男人根据皮肤接触的冰冷质感也几乎一下子就可以猜出抵着他的是个什么东西,他对上面前女人平静的目光,整个人都害怕地抖了起来。
开特市乱是乱,可也不是能人手一把枪的,大多数小混混还有一些犯罪的都用的是冷兵器,也就是管制刀具,顶天了也就几把大砍刀,没有什么热武器。
街头帮派斗殴基本也还是一些刀棍之类的,一方面是因为枪支弹药昂贵,市场上有所管控,不好购买,另一方面就是这些帮派也通过这种方式限制伤亡人数,一旦死了太多人官方可能会动用武装力量镇压。
这下支棱起来的变成了关瑛,她都快要牛皮地抖起腿来了,处于上风的她立即转变了身份,对着那边想要逃走的两个女人说道:“跑什么跑,把你们身上的东西都留下来。”
“还有你。”关瑛动了动枪,对着身前的男人说道,示意对方把口袋里、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
她才不信她是今天晚上的第一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