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清说着,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就算是她能说明白,他又怎么会明白呢。她在想,自己以后要到哪里去,要不要考研,还是赶紧法考找工作。到底要不要去自己向往的,未知的,更远的地方。以自己的能力,这种冒险到底会给家里增添更重的负担,还是会变成一项收益颇丰的长期投资。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在无尽的雨幕里等彩虹。太阳它永远就在那,但是不肯眷顾她分毫,不知道它会在云层藏多久,会不会出来,却勾着她为了一丝飘渺的幻象等了又等,看了又看。她终于明白,一丝希望比全然绝望更伤人。
胡一清礼貌地笑了笑:“也没想什么。”
吴所谓知趣地没再追问,只抱着猫,往沙发里一歪:“我想,什么,宇宙,时间,都太飘渺了。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未来的还没来,看不见的那肯定是看不见了,想不明白的也想不明白。我唯一能确定的,就是现在,我说话的这时候,我坐在沙发里,挺舒服的,不渴不饿,没病没灾,抱着一只不太高兴的不高兴,还有人陪我聊天。我不知道不高兴高不高兴,反正我挺高兴。”
“行了行了,没头脑。不高兴有点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