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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妈攻×逆子受(1 / 2)

林年听见他这样说,只是侧了侧身子端着蛋糕走进卧室里来,语调轻快地说道:“那等会儿我们吃完蛋糕可以一起去拜祭一下你妈妈。”

那个柔软的白色兔子玩偶就被他顺手塞到安文光手里。

安文光怔愣地看着他把蛋糕放在书桌上,手里捏着兔子玩偶,他几乎从没有抚摸过这样柔软的东西,白色的兔子玩偶还带着林年身上的体温,那温度让它的触感都似乎变得更软了一些。

“不用你去。”安文光说道。

正在给蛋糕插蜡烛的林年听见他这句话,愣了一下,然后答道:“哦。”

然后他脸上的就笑容没有再出现,就只是低着头默默地插蜡烛。

他不笑的时候身上就连那点温柔的气质也没有了,只剩下仿佛骨子里透出来的忧郁感,像是真的被伤了心。

安文光一下子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他承认自己一开始是想把林年刺到知难而退,但他刚才说这句“不用你去”根本没有这个意思,他只是觉得林年身为安成民的新欢,去拜祭人家亡妻算什么事。

尤其是安成民到现在还没回来,今晚的晚餐都是只有安文光和林年两个人吃的。

小的时候这一天安成民会把他带到墓地去,让他跪到双腿麻木,后来安文光长大一些之后安成民就不再带他去了,但是如果安文光不抽空自己去的话,安成民又会打他。

所以安文光都是等安成民回来之后再自己去,只不过今天比较反常的是安成民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啪”的一声轻响,林年按动打火机,把蜡烛点上。

“文光来许愿吧。”林年抬手关掉卧室的灯,声音和缓地说道。

黑暗中只有微弱的烛光在晃动,安文光就着这点光努力地去看林年脸上的表情,但只能看见他模糊的五官,眉眼低垂注视着蜡烛的样子在这种模糊的光线下显得甚至有几分脆弱,连跳跃的烛光落在他眼睛里都像是闪动的泪光似的。

安文光心里就更加发堵了,为什么自己故意说的那么多拒绝和伤人的话他无动于衷,结果因为自己一句无意的话露出这种被欺负的可怜样子来。

“快许愿啊。”林年看他没有动作,催促道,毕竟蜡烛一直在烧呢,等下蜡油滴到蛋糕上就不好了。

安文光没过过生日,也没有许过愿,此刻对着晃动的细微火光,草草的许下了自己的愿望“让眼前的这人恢复到平常的样子”。

现在这副模样他看了就觉得心烦意乱。

正等着吃蛋糕的林年可不知道这个一向沉默寡言的孩子现在脑子里这么多想法,他刚才没笑纯粹是因为他忘了,林年如果想要露出笑容的话,必须由大脑给身体下达“笑”的命令。

至于安文光说他不用去拜祭的话更是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在林年心里也觉得自己一个非亲非故的外人,没必要掺和安文光父母的事。

看着安文光老老实实许愿吹蜡烛,林年甚至感觉此时的气氛难得的温馨,毕竟安文光这孩子十六年来第一次过生日。

安成民自然是不可能给他过的,安文光的老师同学基本也都知道他的情况,也不会主动给他庆祝生日,安文光的生日始终笼罩着母亲死亡的阴影,他甚至因为安成民在这几天会格外折磨他而厌恶自己的生日。

林年是第一个对他说生日快乐的人。

林年抬手把卧室里的灯打开,开始切蛋糕,粉色的草莓慕斯蛋糕很甜,蛋糕很小一个,林年吃了三分之一,剩下的全都给安文光。

饶是如此,安文光吃完的时候抬头看向还端着盘子在那里细嚼慢咽的林年,发现他还有一半没有吃完。

跟只娇贵的猫似的。

等林年终于吃完了蛋糕,他小心地把东西都收了起来,把垃圾都带到自己的房间里——就算安成民对自己不计较,在他老婆的忌日给安文光庆祝生日这种事情,林年觉得还是最好不要被他发现了。

等林年走了之后,安文光注意到桌子上好像还落下了什么东西,他看了一眼,是绑蛋糕盒子的那根粉色绸带。

安文光拿着这根粉色绸带,本想把它扔掉,但是指尖捏住这根柔软的绸带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扔掉,而是转身把它系在了白色的兔子玩偶上。

粉色的绸带蝴蝶结和这个兔子玩偶倒是很相配。

过了一阵,安文光听见了外面似乎传来一点响声。

安成民回来了。

这是十几年来安文光第一次见到安成民去墓地呆上这么久,所以说不清是什么心理,他主动打开了自己卧室的门,走了出来。

父子两个在没有开灯的客厅里对视。

即便是在这种黑暗的条件下,安文光还是能明显看得出来安成民的憔悴,这个男人现在满身疲惫、精神恍惚、失落得像一条没人要的狗。

但是当他的目光凝聚在安文光身上的时候,那种似乎没有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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