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烟在家休息两日后, 终于恢复了原有的精气神。
不知是不是每个女孩都这样,来过癸水后,小胸I脯会有发胀的迹象,像朵小花似的颤颤巍巍地长大。
苏烟明显觉得自己的里衣变紧了, 照镜子的时候, 会发现自己和从前不一样。
哪怕穿着男子的锦袍、哪怕腰间的束带再松, 依旧能看到起伏的弧度。
她似乎要比同龄的女孩子发I育地成I熟些。
这让她不仅羞I涩且苦恼。
她这个年纪, 还无法正确接受自己的身体,总觉得曲I线让她不堪。
寻常走路的时候, 总是低着头,不肯将腰背挺直。
这日黄昏,放学后,她窝在墨兰苑的窗前,仔细雕刻木质小剑。
明个是陆哥哥的十七岁生辰,她要将这份礼物送给他。
快了, 她很快就雕刻完毕, 还差最后一点点收尾。
火红色的余晖透过雕花窗晕染在她身上,照亮她鸦羽般的长睫。
她太过专注,垂首赶着手上的活, 未曾注意陆行之已入了院门。
他撩开珠帘,“在刻什么?”
苏烟恍然听到他的声音, 吓了一大跳,急急忙忙把木质小剑收到书桌下的抽屉里,气鼓着桃腮瞪向他,
“你怎的走路没声?进来也不打个招呼?”
他应是刚刚沐浴过, 下巴和脖颈处尚有未干的水滴, 想来他先前在兰宇轩练过剑。
他在她头上胡乱揉了一把,
“我来看我媳妇儿还要打招呼?”
“你有没有点‘为人妻’的觉悟?”
苏烟想说你怕是想得太早,她才十三岁,还没及笄呢,哪懂那些“为人妻”的道理?
话到嘴边却没有勇气反驳他,双臂枕在桌案上,偏过头不看他。
他拉了张椅子在她身侧坐下,凑近了,问,
“你抽屉里藏了什么?给哥哥瞧瞧。”
苏烟不同意,陆行之也不勉强,说不给看算了,起身要走,却是猛然一个回身,扒了苏烟的胳膊,想要偷看抽屉,被苏烟死死护住不给看。
陆行之笑着,“烟儿长大了,好生聪明,哥哥唬不到你。”
他瞥了眼桌案上的精致小礼盒,大致猜到些,唇侧勾着的弧度渐大。
不给看就不看,反正明个她会送给他,他迟早能看到。
“明日我生辰。想去哪里玩?哥哥提前安排。”
每年陆行之的生辰日,他会邀上几位好友小聚,或是在船畔游湖,或是在夜市观灯,或是去酒楼饱腹一顿。
今年,他不想这么过。
苏烟想了想,“随你安排,我都可以。”
陆行之说行,走之前捏了捏她的桃腮,叮嘱她早些休息,莫要睡得太晚,又把她的肩往后掰,让她记得时时挺直腰背,说弓着背仪态不美。
苏烟“哦”了一声,没有接话。
*
翌日,苏烟和陆行之照常去国子监。
课间,陈宝儿寻到陆行之,示意陆行之看苏烟的抽屉,
“陆哥,阿姐给你备了生辰贺礼!我猜,一定是你很喜欢的东西!”
陆行之就笑,双臂枕到脑后,挑着眉梢道,
“让你安排的事怎么样了?”
今年生辰,他想过些不一样的,提前准备了好几样女娃娃喜欢的节目,看大戏啦、摇棉花糖啦、逛首饰铺啦......
为了确保不出差错,他不仅让小厮预留了位置,还让陈宝儿去买了几束白玉兰,打算晚间给苏烟一个惊喜。
陈宝儿,“放心吧放心吧,没问题!”
陆哥实在宠爱阿姐,分明是他过生辰,整得好像阿姐才是小寿星一样!
坐在前排的苏烟全然不知这些,只是感叹陆行之今日格外安静。
他规规矩矩地呆在学堂,既不催促夫子快些放学,也不嫌苏烟收拾东西慢。
末了,他先行出了课堂,说他和兄弟们在国子监外头等她,让她莫急。
苏烟之所以如此“磨叽”,实乃故意。
她有话要对闻兮说。
闻兮今日很不安,偷偷瞧了她抽屉里的精致礼盒好几回。
那温润的眸底,除了难以掩饰的羡慕,更多的是难以企及的悲伤。
今个陆哥哥生辰,同窗们多知晓,便是不送礼物,口头上的祝福总会有的。
不同于陆行之的“好人缘”,没谁关心闻兮、更没谁在意闻兮何时生辰。
事实上,闻兮也是今月生辰,比陆行之晚了几日而已。
苏烟拿出一朵用玉石雕刻的莲花,捧在手心送给闻兮,
“原本打算过几日送给你的......”
“我还没来得及挑装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