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我也是数月前才知晓,一直没告诉你。”
闻兮忽地就不说话了,沉默良久,最后又问。
“那你是谁?你为何晓得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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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苏烟一直刻意躲避陆行之,没办法,上回她真的被他折腾够了。
她从来不知道,伺候夫君需得用两只手。话本子里头,不都是一只手么?
怪他,凭白生得那般雄I伟。
许是这几日彼此都克制着,体内的蛊毒肆意得厉害,苏烟除了莫明的发燥发热以外,还会有一些羞人的反应,是从前从未有过的,委实叫人说不出口。
今日是定国公府搬入皇宫的日子,一大早侍卫们就开始忙碌,临近晌午才得以歇会。
陆行之邀了亲友到皇宫小聚,晚宴设在凤仪宫。
苏烟抽空去了趟窦太后那儿。
永康帝的妃嫔们都已遣散,宫里除了太皇太后就只有窦太后,显得清冷多了。
这回苏烟等人搬进来,宫里又热闹了。
慈宁宫,姚太后和窦太后手挽手说着话,两人是妯娌,认识了很多年,关系甚为亲密。
见苏烟过来,姚太后笑着佯装埋怨,
“烟儿,快些过来劝劝你窦太后,说是在皇宫里待久了,想要出去看看。”
“这不是折煞人么?”
“我刚搬进来,她就要走,莫不是嫌我?”
窦太后就笑,说分明不是这个意思,让姚太后莫要多想。
苏烟将捧来的礼物送给窦太后,牵过窦太后的手。
“万万使不得。烟儿对后宫的事一窍不通,还等着您教我。”
“您若是走了,烟儿怎么办?”
又说窦太后大义,此前若不是窦太后在背后推波助澜,窦氏也不会那么快筹得百万银两。此次威州旱灾,全仗窦氏危难中救急。
“您看,烟儿还带了礼物来,为了感谢您呢。”
窦太后笑道,“那是得了烟儿的提醒,窦氏才能重回荣耀。”
上回百花宴上,苏烟特意来找窦太后闲聊,为的就是此事。
窦太后,“皇上得你这样的贤内助,是福气。”
苏烟笑道,“窦太后既然晓得家族荣耀,那更该留在宫中,一荣俱荣一辱俱辱,您是窦氏的倚靠。”
道理何尝不晓得?
窦太后将一切看得明白。
她历经三朝,对朝堂的变化了若指掌。
这般年纪了,出宫做何?与其青灯古佛相伴,不若助窦氏再上巅峰。
今日提出这事,不过探探姚太后和苏烟的态度,得了两人的支持,往后处在一起才能和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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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仪宫的晚宴设在殿外,邀请的全是亲朋好友,没请朝中大臣。
陆行之军营中的兄弟浩浩荡荡的,霸了几十桌,皇亲国戚倒只有一桌,也就是宫里头极其亲近的几人。
星空下,大家饮酒谈天、闲话家常,庆祝陆行之苦尽甘来,不仅当了皇帝还抱得美人归。
苏烟和太皇太后、窦太后、姚太后等坐在一处,同桌的还有陈宝儿。
陆行之和兄弟们饮酒,一点没有当了皇帝的架子,还像从前一样,握着酒盏斜坐在人潮中,唇侧勾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看兄弟们划拳猜酒。
太皇太后,“哀家已有许多年没感受过这般平凡的热闹了。”
姚太后笑道,“您只要不嫌小辈吵闹,这都是常有的事。”
大家伙就笑,说年轻人就是好、就是有朝气,瞧着都欢喜。
陡然,陆行之那边传来兄弟们的起哄声和嬉笑声,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您是皇上,需得言而有信!”
“您大婚的时候,兄弟们听您的话,都没闹过洞I房。今次说什么也要补回来!”
女眷们望过去,也不知男人们到底在说啥,见一群人围着陆行之不依不饶。
陆行之似是没办法,笑着摇了摇头,懒懒散散地起身,走向苏烟。
到了苏烟跟前,他干咳一声,似是当着长辈的面颇有些难为情,捉了苏烟的手,小声道,
“划拳输了。他们让你......喂我喝酒。”
同桌的长辈们闻言便笑,难怪陆行之这般扭捏,敢情是来求媳妇的。
苏烟瞪了他一眼。
自他向她走来,她便知无甚好事。
男人们之间的小游戏,何故要拖她下水?
可当着众人的面,她实在不好驳了他的颜面,拿起她饮过的酒盏,送到他的唇畔。
他不喝,蹙着眉道,“不是用这个喂。”
后面的话他没说,只看向她娇若鲜花的红唇,耳廓微红。
无需旁的暗示,一桌的女人立即哄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