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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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烟在清风阁用的晚膳,等她回到定国公府的兰宇轩,陆行之已经回来了。
昏黄的烛火下,他坐在窗畔,潜心翻阅着什么,见着苏烟回来,他忙唤她过去,问她,
“我们在凤仪宫的花圃里种海棠花和栀子花好不好?”
海棠花妖冶,绽放的时日久,从晚秋一直开到初春;栀子花香,从晚春开至盛夏,且是苏烟最喜的味道。
苏烟,“你怎么想到种花?”
这些事情不都是宫里的工匠负责的么?
陆行之说他即将登基,按照前朝惯例,他和她得赶在登基前搬入凤仪宫。
故而凤仪宫花圃该提前打理。
过几日他们就正式搬进去,搬进去那晚,他会邀请亲朋好友一起热闹热闹,权当给小两口捧个喜庆。
说完这些,他让苏烟快些去沐浴。
中午的那点点慰I藉哪里够?
他需得加倍讨来。
中午在凤仪宫,苏烟愣是不同意去透明浴桶泡澡。
不是舍不得给他瞧,是她不习惯那儿的环境,总觉得不自在。
陆行之说不动她,又不敢强行抱她去,憋屈自己买了那么大个浴缸,既不能看“美人出浴”,又不能和美人鸳I鸯戏水。
他不服,拉着人往窗帘后面站。
苏烟更不同意了,说外间廊下那么多人,瞧着可怎办?万万使不得。
他说不会,窗帘很厚,他试过了,拉上以后,从外间望过来什么都看不到。
苏烟还是不同意,陆行之眼看和大臣们约好的时辰将至,他只好搂着人先腻腻歪歪地啃,然后憋着一团火,一直憋到现在。
情蛊会随着时日生长、会肆意地侵袭,会一次比一次厉害。
若是不好生抚慰,只会更想、更难受。
他翻开画本子,指向男女欢I好的那些图案,将其中一幅指给苏烟看。
让苏烟像画中的女子般趴在窗边,他站在她身后......
她使劲掐了他一把,不许他再说。
中午她就说过不好,他还惦记着?他是有多想这样?
他似乎早料到她会拒绝,将她拉入怀里,头磕在她左肩上,亲昵地蹭了又蹭。
他捉了她柔软的手儿。
“这不答应那不答应,总得选一样。”
“要么趴到窗边,要么......”
“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