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烟呼吸一窒,听得闻兮侧目对她说,
“可否劳烦陆夫人替在下拾起?”
清浅的月光下,他过分白皙的面容晕染上不正常的红,似是不善饮酒之人常起的酒疹子。
他幽幽地望向她,许是觉得失礼,他咳嗽的时候背过了身。
苏烟,"好。"
她弯腰拾起小巧雅致的狼毫笔,仔细地端详一阵,却没还给他,扬手扔入滔滔江水。
“嗖”的一声
狼毫笔落入江水,几乎没有掀起任何涟漪,很快消失在江底。
她没有看他,亦没有道歉,只说,
“往事不可追。
“闻公子,人不能一直活在过去,得往前看。”
言罢,也不管闻兮如何想,挽着裙摆往渡口走。
渡口距离游船有一段摇晃的竹板路,铺在水面上,两旁有扶手。走上去的时候,需得小心,涌起的江水容易将鞋袜打湿。斜睨到身后的阴暗里有一抹高大熟悉的身形,苏烟没有说话。
真是的,他跟了她一路,将她和闻兮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眼下怕是得意至极。
还舍不得出来?
她佯装脚下一滑,踉跄着跌倒。
一"啊!"
眼看要摔在扶手上,阴暗里的高大身形瞬间奔过来,一把揽过她的细腰
“夫人,小心。”
他连说话时的语调都含着笑,毫不收敛内心的情感,张扬地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