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得给我看坏了。”
他将书签极宝贝地放回黄花梨木盒,“喝酒!”
众人:“....."
听说过摸坏的,没听说‘看坏’的。
不管啦,喝酒要紧!
有将士们在的地方不愁清冷,热酒喝了一波又一波。
游船上用的矮桌,不大,小小的一方,可供两人或三人同坐,地上放圆形的软垫。
苏烟被陆行之揽在怀中。
他左腿弯曲撑在苏烟身后,左臂随意地轻搭在膝盖上,右手勾着琉璃酒盖微晃。
大多数时候,他不爱说话,静静地品着酒。
兄弟们似乎知晓他的性子,划拳猜酒的时候不闹他,偶尔过来敬个酒。
他的下巴磕在苏烟的右肩头,眼神幽邃,声色慵懒,吐出的字符带着烈酒的醇香。
“四年前的明日,我去找过闻兮。”
苏烟愣住,侧眸看向他。
陆行之苦笑,提及埋在他心中多年的不堪往事。
那是四年前他的十七岁生辰,他看到苏烟的柜子里放有一个精致的礼盒,他想当然认为那是送给他的生辰贺礼,谁知她转头送给闻兮。他不服气,以为苏烟搞错了或是受了小白脸闻兮的蛊惑,约了闻兮下学堂后在荷花池畔见面。
闻兮一句话没说,打开礼盒,把苏烟送的礼物给陆行之瞧。
那是一只小巧的狼童笔,算不得昂贵、胜在雅致。
狼毫笔的竹身上,有用刀尖雕刻的小字
一“祝闻兮前程似锦,苏烟送”
就是这简简单单的一行字,打得陆行之溃不成军。
原来,他没有误会,那个精致的礼盒就是送给闻兮的。
“你都不知道,从前的你有多残忍。”
他双臂环住她,近乎将大半个身子的重量倚在她肩头,惩罚似地在她腰间的软肉上掐了又掐。
“幸得你今日不糊涂。”
刚才她拿出黄花梨木盒前,一直沉默着不说话,他以为又是他自作多情。
那一瞬间
他假想了好大一出戏。
原来这礼物是给闻兮准备的
他质问她,她不承认,扭头和小白脸私会、甚至用“和离”威胁他;
他气极,火烧闻府、乱砍小白脸....
陆行之失笑,“夫人明智,躲过了一场浩劫。
苏烟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四年前的事和他看到的略有出入,他不问,她也没说。
不曾想他当初竟如此在意....
失神间,如意过来,说父亲苏德怀请她去趟太傅府。
今个陆行之提前过生辰,出府前和两边府上的管事都交代过,爹爹苏德怀不可能不知。
天已黑尽,父亲这个时辰寻她,定是有要紧事。
苏烟对陆行之说,“我先回府,你陪兄弟们。今个许你玩晚些。
言下之意便是走了不再回来。
虽然时辰尚早,江畔距离长安街也没有多远,来回一盏茶的功夫。
但她实在不想折腾。
陆行之抱着苏烟不撒手,“办完事了我去接你?”
他包了整搜游船
他心神荡I漾,提早让女婢换了卧房的床单被褥,还把兰宇轩盥洗室的整套洗漱用具全搬过来。
店家为了揽客,在卧房里做足了花样。
他在她耳畔小声道
“今晚我们不宿兰宇轩。”
苏烟莫明红了粉颊,思量片刻后,道,“不用你接,我让侍卫们送我过来。
下了游船,苏烟瞧见不远处有一艘奢华的游船,游船上的侍女们头戴薄纱、腰系铃铛,赤足在甲板上载歌载舞。唐碗公主勾着酒壶跑入侍女中,在侍女的簇拥下笑得肆意。
苏烟莞尔一笑,移开眸光对如意交代。
说她带到定国公府的嫁妆里面,有一个金色锁头
起来的红木箱,箱子里有一个褐色的小礼盒,不大,长长的,盒子上方刻有一朵白
“去寻来给我。”
如意应下,没走几步忽地顿住。
那个小礼盒,那个刻有白莲的小礼盒...是,是少夫人四年前给少将军准备的十七岁生辰贺礼!
当时也不知怎么了,少夫人下学后气鼓鼓的,将礼物锁起来,没送给少将军,后头也没拿出来瞧过。这件事少夫人一直不愿提,知晓的人甚少。
如意恍然一惊,欣喜道,“少夫人,您是不是,是不是.....
苏烟点头,"是。我想起从前了。”
太厚府,书房。
太傅苏德怀负手站在窗畔,拧眉望向漫天的繁星。
苏烟推门而入,行礼问安,
“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