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之,......你不会是要等闻兮吧?"
苏烟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也一起。”
陆行之,“....."
有没有搞错?
叫他正一品大将军站在门口迎六品小官?
传出去也不怕被笑话?
他懒懒散散地站着,俊朗的脸上直直白白地写着“不情愿”
,可远远地看到闻兮乘坐的马车,陆行之瞬间来了精神,率先迎上去,客气得很。
“闻兄,里面请。''
苏德怀早命人备好了午膳,满满的一大桌很是丰盛。
众人相继入席,月儿也一同用膳。
苏德怀举起酒樽,“今次月儿的事,多亏闻兮。我代月儿敬你一杯。
闻兮客套推辞,“哪里哪里。”
此次午膳虽为家宴,实则为答谢闻兮,故而酒桌上多围绕闻兮感兴趣的话题闲聊。
譬如他新到翰林院可还自在?修撰一事虽不难,但需得格外心细
又譬如永康帝新赐的屋宅住得可还安心?家仆是否衷心?
总归苏德怀作为前辈,给足了后生闻兮够多的关怀,对同桌的女婿陆行之倒是没几句话。
陆行之埋头干饭,全程不怎么说话。
许是注意到他的不自在,苏烟夹了几筷红烧鱼,细心剔了鱼刺后放到他碟中
“夫君,慢慢吃。”
温柔贤惠的声音似一道蜜罐进他的心坎,陆行之从未有哪刻像现在这般骄傲过。
老丈人不喜欢他又如何?
夫人喜欢就好!
他不觉挺直脊背。
那狭长的桃花眼斜眯,唇侧有醉人的酒香。
再看和老丈人相谈甚欢的闻兮....
哎,
陆行之心中生出一种怜悯。
最爱的女人还不照样得不到?
深得老丈人欢喜有何用?
这般想来,陆行之仿若在沙场上策马扬鞭、傲视群雄,得意至极。
他不免愉悦,侧身朝苏烟的方向靠近了些。
借着这个暖I昧的姿势,他好几次想要抓苏烟垂下来的小手儿,愣是没敢。
陡然,月儿指向陆行之藏在桌下的右手,大叫道
"爹,爹!"
"他他他,他,干坏事!!"
众人便齐齐望向陆行之。
陆行之,"....."
没有没有没有!
他就想勾搭勾搭自家娘子,没想现场把她办了!!
苏烟有了前几次的经验,早对陆行之“罪恶”的行径见怪不怪,沉着脸距离他远了些。
就是白皙的耳尖红透了。
陆行之还想解释,被苏德怀瞪了一眼。
陆行之便不说话了,头埋得比刚才还低。
用过午膳,苏德怀邀闻兮在花地边上吟诗解歌
这是文人的强项,陆行之一窍不通,无聊站在边上喂花池里的锦鲤。
苏德怀命人拿出一个精致的小方盒,送给闻兮
“我经过普陀寺有缘得到,想着很适合你,带回来送你。”
小方盒里面装着一个墨黑色的上好砚台,是文人间常送的随手礼。
闻兮接下,“多谢太傅大人厚爱。”
陆行之没说话、脸上亦无甚表情,只是洒鱼食的时候抓了很大一把,片刻便将花池里的锦鲤喂得饱饱的。恰在这时,有侍卫过来汇报消息。
说是丁昭仪在御花园玩耍的时候,被皇后推了一把失足跌倒,以至腹中龙胎不幸滑落。
永康帝勃然大怒,当场收了皇后窦明惠的凤印、罢黜了她的皇后之位。
太后认为此事过于蹊跷。
丁昭仪入宫刚过一月,怎地这么巧就怀上了?先前也不曾听哪位御医提过;
再者,皇后素来贤德,纵然要管教妃嫔,也会让婢女出手?岂会亲自下场?
太后希望永康帝彻查事件经过,永康帝却以太后偏袒“侄女”为由不予理睬
太皇太后知晓后气得半死,晕倒在床榻上。
众人听完皆是一怔,不用猜也知道是狐狸精在搞事。
她的情人黑影“死”了,她岂会坐以待毙?
陆行之决定入宫一趟。
“父亲,我先行一步;辛苦闻兄多陪陪父亲。’
苏烟也想入宫瞧瞧,隧提出和陆行之一起走
苏德怀颔首,待女儿女婿离去之际,他干咳一声,命人从他书房拿出一个奢华的长木箱。
木箱精致,由上好的梨花木制成,上刻“精忠报国”几个大字。
下人抱出来的时候很是小心翼翼,看样子木箱不轻。
苏德怀没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