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博得他的信任,让他和陆行之窝里斗.....
闻兮,“恐怕有点难。”
太傅大人虽嫌弃陆行之吊儿郎当、不学无术,但既然愿意把女儿嫁入定国公府,绝非贪图定国公的权势和财力,定是多方黑影,“凡事不过势在人为。”
太傅大人最在意什么?
从前是苏烟、苏二爷和苏烟的姑姑,如今多了个莫氏和痴傻月儿。
若能从莫氏和月儿身上着手,神不知鬼不觉....然后将责任推在陆行之身上.
黑影以手为刃在自个脖子上划了一刀。
走国公府,兰宇轩。
苏烟收到父亲苏德怀寄来的书
,说他三天后抵达上京,问她可有想要的东西,他带回来送她。
苏烟不觉润了眼眶。
失忆后,她已不记得父亲的容貌,不记得父亲这些年的关怀、也不记得父亲独自将她拉扯大的辛酸。莫氏和月儿的事,她虽有芥蒂,但会选择尊重。
只希望父亲能如实相告、莫要隐瞒。
她去了太傅府,查看小祠堂搭建的速度,感叹皇宫里的工匠办事效率不过尔尔。
好些时日了,连外廓都没建好,只有堆叠如山的木条,隐约能看出是个“小祠堂”的样子。
照这个进度,父亲回来之时定难完工。
一想到自个没有保护好母亲的小祠堂、一想到父亲回府后不知该作何感想,苏烟的心就疼得厉害。她当即取了银两给府上的管家,让管家速去市集寻些身强力壮的工匠回来,务必赶在父亲回府前将外廓建好,里头的装饰可后头再添。交待完这些,苏烟去了清风阁的偏院,也就是莫氏和月儿居住的院子。
院子里,莫氏正在给花圃里的花儿除草,月儿蹲在一旁捉蛐蛐。
经过一段时日的调养,莫氏的身子恢复得很快。
四月天已是温热,花香浮影间带着初夏的味道。
见到苏烟过来,莫氏忙丢了手上的活,迎上来。
“少夫人怎的来了?里头坐。”
月儿也冲过来,勾住苏烟的袖摆,傻呵呵地笑。
苏烟莞尔,随着二人入了厅堂。
莫氏不是个擅长聊天的,话不多,稍有些局促,苏烟问几句她答几句,偶尔说起从前在淮州的生活,莫氏也只是笑笑,未曾多言。苏烟实在难以想象,莫氏如此安静的性子,是怎么和父亲走到一块的。
苏烟,“我此趟过来,是想问你,三日后我去城外接父亲回府,你可要一起?”
莫氏闻言,眸底有一晃而过的期待,却只是一瞬,低着头笑道。
“不了,我院子里的活多,走不开。”
“你看,那蔷薇花焉了好多。怪我,前段时间身子不便没打理。
....好生别扭且拙劣的借口......
出府一趟能耽误多久?不就是来回几个时辰的事?
苏烟没有拆穿。
月儿倒是兴奋,拉着苏烟的手不断重复,“我,我,我!”
苏烟,“你想去?"
月儿拼命点头,苏烟就笑着应下。
从偏院出来,已是黄昏渐晚、暮色将至。苏烟没有急着回定国公府,而是去到后院的小祠堂,想看看她上午交待管家的事办得女尚未走近,一声声吆喝此起彼伏。
一“都打起精神来!陆将军的事就是咱自个的事!”
“干完这堆还有一堆!”
"天不黑不准歇气!”
前方的空地上,几十个将士正在忙上忙下地修建小祠堂,有的单手扛木条,有的将木条往上甩、上头站在的将士就接过木条交给另一个。大家伙动作敏捷、配合默契,修建的速度大大提高,不过大半日没见,小祠堂的外廓已初见雏I形。一个将士看见苏烟,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笑道,
“少夫人,您放心,太傅大人回府前,我们一定把小祠堂修好!”
苏烟实在感激,悬着的心终于安稳些,说了好些客气的话,同时想着管家如何能请得动军营里的将士?莫不是知会过陆行之?请陆行之安排的?回身见陆行之拿着一张图纸给将士们讲解,说哪儿该往左一拇指的距离、哪儿没有对直....认真的样子一点不似平日里的懒散。苏烟柔声唤他:“夫君.....
陆行之蹙眉抬眸,似是被打扰了略有不悦,沉声道
“你来此作何?这是女人该来的地儿?”
他突然转变的说话语气和态度,让苏烟有一瞬间的错愕,不过,只是一瞬罢了。
此处除了好些光着膀子、一身臭汗的将士,还有锯子被拉扯的“吱呀”声、纷纷扬扬的木屑,多呆几下,能让人满头的灰。苏烟,“我想来问问夫君,晚膳.....
“晚膳不用等我,”陆行之打断她,“我要和兄弟们饮酒。”
正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