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出尽风头突然就病得走不了路,只有你这种傻子才会信!”
杨舒乐隐约失控的情绪,属实是让一拨人觉得意外的。
毕竟杨家这个小儿子,过去时常出没席司宴后边的时候,大家对他的印象基本就是,谦逊有礼,待人真诚。
可杨舒乐忍不了。
看见群里的视频时,他就有些忍不下去了。
最近很多事,都让他觉得不安。
以前从来不会去他学校的大哥,上次破天荒为了陈默的事情跑了一趟。
父母也在问陈默周末为什么不回来。
更重要的是席司宴。
他们做了同桌,数学课上为他出头,还要带他进年级前十。
今天晚上的宴会他在席家长辈面前卖了一晚上的乖,转头陈默就和席司宴一起出现在了医院里。
事情是怎么一点点变成现在这样的?
他从茫然,到隐隐开始害怕。
外面的世界仿佛都已经翻了天了。
而医院一间普通的病房里,已经熄了灯。
输完液,已经感觉不到任何不适的陈默躺在单人床上昏昏欲睡,正要睡着之际,听见折叠床上传来的轻微声响,闭着的眼睛下面眼珠轻轻颤动。
像是清醒,又不那么清醒。
迷糊说一句:“是你家里的席梦思不够软,还是十几个佣人伺候不得劲,就为了躲个爱慕的女生上赶着受这罪,折叠床舒服吗?”
说完就听见折叠床上的人翻了个身。
传来一声轻嗤。
“挺舒服的,新鲜。”
“毛病,那你别翻身,吵得人睡不着。”
“啧。”折叠床上的人像是不爽,却因为不远处再次平缓下来的呼吸,憋回了出口的话。
病房里又一次安静下来。
只有隐隐的手机屏幕光线在闪烁,以及那句轻轻的带着点觉得好笑的。
“分明是只有你睡得着。”
万物不扰,不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