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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2 / 3)

对他的性向有些意见,这才让他断了和国内的联系的。”

陈默不意外,那两年杨舒乐好像总是为经常联系不上席司宴而闷闷不乐。

还真是一对苦命鸳鸯。

陈默冷笑一声。

放下水杯,“谢谢你昨晚辛苦去接我。”

苟益阳看向他,“我没接你啊,席司宴送你回来的。”

陈默倏然转头。

苟益阳看他的脸色,“真不记得了?”

“我该记得什么?”

苟益阳好心替他回忆了一下,“大概就是我突然接到他电话吓了一跳,等我赶来时,你外套掉在小区门口的大马路上,双手正吊着席司宴的脖子耍流氓呢。”说完不忘教训他,“你也知道自己喝醉了什么德性,平常压抑太狠,喝醉了就不做人,你怎么敢的啊?”

陈默宿醉头痛,脸色极差,缓慢道:“还不止如此。”

他把昨晚趁着酒醉逼人喝酒的事儿说了。

苟益阳一副他没救了的表情,“你说你没事儿惹他干什么?难怪我看他脸色挺难看。”

陈默酒品确实一般,他自己知道,所以以往的应酬场都会控制自己不过度。

那晚实属酒精上头。

他猜席司宴想弄死他的心都有。

好在到底是没用对方亲自动手。

直到他死,二十八岁的年纪怎么也担得起一句,英年早逝。

谁知这辈子睁眼第一天,就撞见这人。

大概是报应。

高中时期的席司宴,身量就已经到顶。差不多一米八八的高度,踩着夜色走来,就已经能给人足够的压力。棱叶眼,鼻梁高挺,轮廓线条清晰,十足十吸睛的好相貌。

他担任实验班班长,却显然不是个会告密的好学生,苟益阳一起的这伙人见着他跟见着主心骨似的,朝他靠拢。

还有人主动回答他那句‘人在哪?’

“这儿呢!”

有人招手,“烧得还挺严重。”

陈默早已退回了之前的位置,靠着墙,整个人隐在光线照不到的阴影之中。席司宴顺着声音扫过来时,视线相撞,陈默能清楚看见对方眼里那一瞬间的怔愣,像是有些意外,和这么一群人在一起的人是他。

但他很快收敛,走过来。

“感觉怎么样?”他问。

彼此距离很近,近到陈默能闻见他身上淡淡的香气,很清冽,足够特别。内搭的衬衫看似普通,卷起袖口上暗藏的金色纹路,却又彰显了某些不平凡。

“还好。”陈默后脑勺抵着墙,对上席司宴的眼睛,试图从里面找出他表里不一的证据。

可惜。

这人端得一副好好班长的模样。

他甚至抬手摸上他的额头,眉心微蹙:“温度是有些高。”

说完都不用其他人接话,他主动安排。

“我送他去医院。”

“你们接下来去哪儿?”得到回答后又说:“都收敛点,真让赖主任抓住,我也救不了你们……舍命救?当我不是人是吧?……班长怎么了,班长也逃不了被班主任骂的噩梦,能吓得我在梦里当场给他解出两道物理竞赛题。”他还能开玩笑,周身气场松弛,心情不错,“老苟,过来搭把手。”

陈默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被两人弄出了巷口。

苟益阳站在车门边拍拍他肩膀,“嘛呢?真烧傻了?”

“先松开。”陈默瞥了一眼还被苟益阳抓着的胳膊,表情多少有些一言难尽,“我只是发烧,不是发病,你囚犯人呢?”

“不识好歹啊你。”苟同学倒是听话放开了手,接着又从裤兜里掏出两块钱一包的心心相印,抽了一张纸给他,“擦擦,你这发个烧挺吓人,虚汗跟不要钱似的。”

陈默接过来,将纸在掌心捏成一团。

纸张吸走了手心的汗渍,热烘烘的,身体持续在上升的温度让人心烦气躁。

恰好刚和司机说完话的席司宴回头走来,问苟益阳:“你一起去?”

“我去不了。”苟益阳不好意思说道:“我奶刚给我打电话了,非让我回去一趟。”

陈默知道,苟益阳的奶奶是他生命中很重要的人。

老人身体不好,没等他高中没毕业就过世了。

后来每次一起深夜喝酒,苟益阳说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他奶奶还活着的时候没有多陪陪她,还总嫌弃她唠叨。

陈默当即说:“用不着你一起去。”

虽然知道这话听起来很奇怪,但他还是坚持说了,“放假就多陪陪老人,年纪大了可能有些絮叨。”迟疑一瞬,又添一句:“别那么不耐烦。”

说完就能感觉两道视线扫了过来。

陈默面不改色。

苟益阳愣了会儿,才说:“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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