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的近况,陈默知道他进了一所全球知名的大学,不仅要应对各种繁重的学业和课题,席家在国外的事业也处在全新扩展阶段。
视频里的席司宴头发短了,他坐在一张黑色的皮沙发上,穿着一件黑衬衫。
和过去他总穿白衬衫的习惯不同,黑色仿佛在短短半年时间里,衬得他的轮廓有了锋利姿态,眉眼冷峻,隔着屏幕都看得见的那种变化。
他说:“生日快乐。”
也说:“原本计划着回趟国,临时有事绊住了,没办法给你庆生。”
陈默示意自己面前切了大半的蛋糕,笑了笑:“这生日不过也行,他们实在太吵,吵得头痛。”
满地庆祝过后的狼藉还未曾收拾。
陈默看着席司宴带着红血丝的眼睛,坐在沙发上倾身,拿起勺子尝了一口,也不知道老苟在哪儿订的,味道变得很快,莫名带着一股涩。
后来席司宴开着视频在沙发上睡着了。
半小时后陈默挂断,给他发了条消息。
“宴哥,要注意休息。”
那之后他们的联系越来越少。
除了节假日问候,很少有闲聊的时候。
陈默忙着学习,应对高考,一边和苏浅然继续合作,并计划着在高考前去见一次老K。
有关席司宴的消息,偶尔从齐临或者孙晓雅他们口中得知。
而他们的消息,大多来源于各自的家族。
因为在绥城的二代圈里,有个人一骑绝尘,刚成年就在国外赫赫有名的金融圈声名鹊起,活成了传说。
席司宴这个名字,好似成了一种遥远的,难以触及的代名词。
让人惊叹,又好似觉得理所当然。
他站得太高了,高到大多数人都难望其项背。
陈默高考发挥得很好。
上辈子让他栽了一跟头的数学,拿到了149的高分,也让他顺利进入了Q大的智能科学与技术专业。
老苟在隔壁学校的医学院,和Q大就隔着一条街。
齐临和江序他们也都在高三下半期保送的保送,升学的升学。
时间匆匆,青春就这么呼啸着一晃而过。
而在这个青春结束的尾巴上,要说唯一有些意外的插曲,就是杨舒乐高考失利,成绩差得前所未有。
这个曾经上过教育频道,被教育局跟拍,认定的明日之星悄然陨落。
跌了一身泥,搞得狼狈不堪。
如果不是考试刚结束,他就被杨家连夜送往国外,并且去的还是席司宴所在的同一个国家和城市,陈默应该都注意不到这事。
明明境遇完全偏离,有些东西还是和上辈子意外重合。
比如席司宴最终还是出了国。
比如他和杨舒乐之间,明明看似再无交集,就因为杨舒乐也被送往国外,而再次让他们的名字共同出现在一起。
什么“席神远渡重洋,杨舒乐千里追爱”“青梅竹马的爱恨情仇之续篇”等等。老苟在学校论坛看见这些东西的时候,在陈默的租房里差点被气死。
陈默正在打包行李。
为去学校报道做准备。
“你听听这些话。”老苟使劲戳着手机屏幕,问他:“你就没点反应?”
陈默封上纸箱,问:“我该有什么反应?”
老苟被噎了一下。
很快理直气壮道:“就那种任何人都可以,偏你杨舒乐不行的气势啊。你俩这关系还不够把对方踩到脚底吗?你就应该是那种,老子睡过的男人,就算不要了,你杨舒乐也不配和他站在一起!这种。”
陈默无语:“能不能别这么粗俗,单纯睡过和睡过有本质区别。”
老苟:“……你的点格外清奇,是在遗憾吗?”
“滚。”
老苟自顾自接着道:“确实遗憾,那可是席神的肉|体,搞不好就是未来在国外横行的那种巨佬,咱们再见到他都得点头哈腰那种,一想想我都替你亏。”
陈默都懒得再配合他。
他知道,一年来没人不开眼在他面前提起他和席司宴的事,但也没人相信,他们真的是平心静气结束的。
在不少人的猜测里。
或被棒打鸳鸯,或有人开了小差。
他们的结束好像一定要带着某些戏剧性,才符合人惯性思维里的设想。
陈默从不解释。
也不打算解释。
“真不上去承认一波吗?”老苟不死心说:“我对爆料你俩在一起过的事,蠢蠢欲动很久了。”
“你有病?”陈默把胶带递给老苟,让他帮忙扯一下,一边贴到纸箱上,一边说:“有些人自己颅内高|潮,我还得挨个进他们的脑子里冲水?”
老苟从半躺的姿势翻身坐起来。
“我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