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紧张做什么?”杨细兰摇了摇头,勉强笑道:“没、没,我就是担心,她经了这事,心里不好受,这又快要高考....岳凌川道:“明天是周末,不会影响她学习,放心吧。”
沈青叶上前一步,拿出手铐:“两位,跟我们走一趟吧。”
杨细兰看了看女儿,神色有些无助。任方遥冷静地安慰她:
“没事的妈,只是配合调查而已,警察同志会还我们一个清白的。”
她伸出手,看着沈青叶,道:“麻烦警察同志了。”
手铐一开一合,咔哒一声落了锁。
杨细兰见女儿这幅姿态,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主动配合。
回到队里的时候,天色已经慢慢黑沉了下来。沈青叶又给母亲打了个电话,说今天有案子,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回去,沈林月闻言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让她注意安全。沈青叶一时心情有些复杂。
而在他们回来的路上,刘文康那边也拿到了鲁米诺试剂。实验证明,那块干净的地面上,的确留有大片的血痕。从卧室到客厅那一路,血痕的印记呈现出明显的拖拽形状。岳凌川收起手机,看着被押到审讯室母女的背影,眸光沉沉。
等大家整理好证据,岳凌川就打开了审讯室的门,开始了第一轮的审讯。
审讯室内,灯光昏暗。杨细兰看着面前坐着的三个人,咽了咽口水:“警、警察同志....
沈青叶道:“别紧张,只是还有一些问题而已,你老实配合就好。”
杨细兰慌忙点头:“是是是,您说,您说。”
这场审讯,在开始之前岳凌川就说了,有意让她来主持。沈青叶当时很惊讶,岳凌川只是问她:“怎么,不行?”沈青叶当即狠狠点头:“行!”
她之前也参与过几次审讯,对于相关的流程已经了解。这个案子更是她全程参与,自然也是信心满满。她感激岳凌川愿意给她锻炼的机会,也想尽可能完美地完成这一场审讯。
沈青叶心下念头纷转,面上却格外冷静,她翻着笔录,道:“就你之前所说的供词,目前有几个问题,还请你老实回答。她抬眸看着杨细兰,目光沉静如渊:“你说你当时被李金国打得坐在地上蜷缩着身体,手忙脚乱中在后面的桌子上摸到了一把刀,最后反手持刀,捅了过去。对于这个说法,你确定属实?”杨细兰道:“确定,确定。”
沈青叶问:“没有要补充的?”
杨细兰努力想了想,摇头道:“没有了。”
沈青叶放下笔录:“那好,那请你告诉我,你说你杀人的时候是反手持刀,为什么我们在凶器上的痕迹和尸体上伤口发现,凶手是正手持刀呢?”杨细兰一愣:“什、什么?什么正手,什么反手?”
“你说你当时是这样拿刀的,”沈青叶拿着笔,大拇指对着笔尖,给她示范一下:“如果刀子是以这种姿势捅进人的身体,那么创口是从下往上的。但是我们却发现,尸体上的创口,是从上往下的,跟你所说,完全相反。”她放下笔,目光沉沉地看着她:“这一点,你要如何解释?”
杨细兰眼神闪烁,嘴巴不住舔着干涩的唇:“这、这,我、我可能当时记错了!对,对,是我记错了,我不是反手捅进去的,对,我想起来了,我当时,手里拿着刀,是这样,这样捅进去的!”她两手慌乱地动着:“我那时候,太紧张,太害怕了,所以记错了,记错了。“沈青叶:“也就是说,你当时从桌子上拿下刀后,以正手持刀的姿势,捅进了李金国的心脏。
杨细兰不住点头:“是,是是!”
沈青叶点了点头:“行,还有个问题。”
“你是什么时候出去买菜的?”
杨细兰一愣,没想到她忽然问自己这么个不太相关的问题,心下却放松了许多,道:“我是....四点多,遥遥刚放学回来的时候,我才出去的。大概、大概实在四点十五分的时候吧。沈青叶问:“任方遥回去后,你就立刻出去了?别的什么都没做?也没让她吃些水果什么的?”
“有有!我知道她今天提早放学,就事先给她洗了几个苹果和梨,等她回来后,让她自己吃。
沈青叶问:“苹果和梨?给她削皮了吗?”
杨细兰摇摇头:“没,我急着出去买菜,应该是她自己一
一”她说到这儿,声音戛然而止。
沈青叶慢慢靠在椅背上:“是她自己削的皮,对吧?”
杨细兰眼睛飞快地眨了眨:“应、应该是。”
“那她是在哪削的水果皮呢?客厅,还是自己的卧室?”
杨细兰嗓音干涩:“可能是在....客厅吧?”
“你确定吗?那我们怎么在任方遥房间的垃圾桶里,找到了被削下来的果皮?”
杨细兰有些口不择言:“我、我,我们家里,我们家里有两把水果刀!遥遥用的是另一把!”
“那刀呢?我们在她的房间,可没有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