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姝这一病,养了小半个月才彻底养好。
起初几日,她昏昏沉沉,每日清醒不了多久,几乎都是在榻上睡过去的。
而后身子逐渐恢复了些许,但仍有虚弱,便也只在自己院中活动,未曾出过门。
期间,她听姜茂颜说起了晋越侯遭到查办一事。
晋越侯府上下皆被捉拿,不日皇上便要亲自问罪了。
姜云姝遭简方泽掳去一事,在晋越侯府所犯下的罪状中算是不值一提了。
不过好在恶有恶报,他们也自是会遭到律法的惩处,她便也没再多想此事了。
唯一叫她有些奇怪的,便是那日她因风寒加重高热不退。
起初只记得沈度赶来救了她,而后她趁着虚弱没忍住占了点沈度的便宜。
再后来,她便失去意识昏迷了过去。
醒来时,她已经回到了府上,大夫也已替她瞧过了身子。
按理说,她当时险些被灌媚药一事应是瞒不住的。
虽说她并未遭媚药影响,但以她爹娘的性子,知晓了此事定是安生不下来的。
可姜府却是一直平静安然,好似与她未出事前一样,没有任何动静。
对此,姜云姝也问过姜茂颜。
不过她就一小丫头,父母似乎并未把这事告知她,她也只是茫然摇头,好似的确一无所知的样子。
沈度登门这日。
姜云姝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惊讶,但也还是微怔了一瞬。
正如她此前所想,府上的平静不是因着自己爹娘这是转了性,而是有别的什么事要发生了。
她只是没想到,竟会是沈度登门向她提亲这事。
沈度前来提亲的排场很大,完全没有敷衍了事的样子。
甚至因着沈度本就是备受关注之人,他才刚到姜府不过一炷香时间,他来提亲之事就在外传了个遍。
不过姜盛对此虽然像是早便知晓,但也没有太过开心的样子。
或许是那日那一幕对他的冲击性太大了,此时再见沈度,免不了有些黑脸。
静谧茶室,茶香四溢。
但隔着一道门,都感觉到了内里沉闷尴尬的氛围溢出。
姜云姝就在茶室外的庭院中。
她有话想对沈度说。
姜云姝以为茶室内如此氛围,那两人应是待不了太久。
但没曾想,竟是一个多时辰后,门才从里面被人打开了。
出来的是沈度,姜盛似乎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姜云姝见他出来,忙起身迎了去:“沈大人请留步,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沈度刚才在屋中就扫到了门外晃动的人影,凭借身形就猜出是姜云姝了。
他看着她,淡声道:“你父亲留了我用膳。”
意思是,他暂时还不会离去。
也说明,不管里面刚才气氛如何,这事算是谈成了。
姜云姝怔了怔,还是没从沈度真的向她提亲这事中回过神来,只又道:“那我们先谈谈?”
沈度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示意姜云姝带路。
姜云姝迈步绕出茶室庭院,往偏厅的院子走了去。
入了院,姜云姝唤来清秋为沈度上茶。
沈度抬手道:“不必了,方才在你父亲茶室里我已经喝过了。”
也是,他们待了一个多时辰,感觉都说不上几句话,光是喝茶了。
姜云姝这便直言问:“你怎突然向我提亲,可是那日发生了什么事?”
沈度微眯了下眼:“你说呢?”
“我正是不知才问你,我只知后来大夫替我诊断,知晓我并未身中媚药,但其余的事我爹娘未曾再告诉我更多。”
沈度有些不满,她莫不是忘了自己做了什么!
开口时,他也不知是想起那日的触感,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嗓音很沉:“你那天,亲了我。”
“就因为这个?”姜云姝好生惊讶。
这事她记得,但就因她亲了沈度,沈度就要和她成婚吗。
早知如此简单,她早便下手了。
沈度一噎,不可理喻地看着她,怎会听不出她语气中那般不甚在乎的态度。
他甚至不由又开始怀疑,如若那时靠近她的不是他,她是不是也会神志不清贴上去,然后抱着那人亲,还把舌头伸出来舔。
一想到这个,沈度心头没由来涌上一股烦躁。
他的目光下移落到那双挺润艳丽的嫣唇上,缓声告诉她:“然后被你爹撞了个正着。”
姜云姝张了张嘴,这才有些了然。
这么说来。
沈度因此向她提亲,他们将要结为夫妻了。
起初是因着简方泽一事,她想靠沈度规避此事,正好沈度很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