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
中了媚药的姜云姝是主动亲了他,但总不能还主动爬上他怀里,被他打横抱抱起来吧。
*
这一夜,当真是跌宕起伏。
晋越侯府走私受贿一案尘埃落定。
姜家千金宫宴失踪,有惊无险。
沈力泽和林氏是半个时辰后赶到的。
宫中太医已为姜云姝诊过脉,确认她是因受了风寒而高热昏迷,体内并无媚药,想必只是遭到灌药却没有咽下。
所以,沈度自一开始就直言,除了被看到的那一幕,他和姜云姝什么都没发生的解释,也终是得到了证实。
但这种药本是封禁了,由于不太彻底,还是得有门路可以获得。
之所以封禁,则是因为此药药性极强,已超过类似香膏这些增加兴致的作用。
若是服下,少则意乱情迷,多则失去理智。
但姜云姝衣襟的湿濡证明着药物的确入过口,即使没有咽下,也多少沾有些许在口腔中。
无人知晓这种程度的残留是否会让她受到媚药的影响,自也无从将众人方才瞧见的那一幕归结到谁是谁非上。
沈度沉默地站在一旁,眸中情绪晦暗不明。
沈力泽和林氏尴尬地对视一眼,对此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应荣更是一副只想看戏,发表不了任何感言的样子。
仅有从头到尾都气血冲天的姜盛,脸色变了又变,一度难看至极。
最终,他还是愤然隐忍道:“三皇子殿下,两位沈大人,沈夫人,那我就先带小女回府了。”
留下的沈家人陷入了尴尬的沉寂。
直到此案后续由应荣接手后,他们才一并乘着马车返回了沈府。
沈府前厅,烛光明亮。
三人围坐的桌前,却是心思各异,久无人打破沉默。
今日一事,实在突然。
即使最后事实证明姜云姝仅是因风寒而倒下,与媚药毫无关系。
但两人的亲昵却是实打实被对方父亲撞了个正着,连带着其余围观之人也不少。
近些日子来,沈度和姜云姝的传言本就漫天飞。
突然又出了这么一遭事,自是不可能就此一带而过的。
“晏淮,你今年二十有二了。”
沈度面色淡冷地抬眸看向沈力泽:“是,父亲,还有半年。”
“我沈家,并非迂腐之家,你以往无心儿女情事,我们从未过分逼迫你,即使你二弟三弟也都到了成婚的年纪,我们也未曾觉得,一定要有长子先成家的规矩。”
沈度微眯了下眼,但没多言,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林氏接话:“姜家姑娘遭此难事,你的及时解救是好事一桩,姜家是明事理之人,自不会倒打一耙,姜姑娘也安然无恙,这事也算是有惊无险了。”
沈度面无表情,对父母的你一言我一语像是没有分毫波澜一般,再次“嗯”了一声。
夫妻俩对视一眼。
沈力泽道:“但是,今日瞧见这一幕的人太多了,悠悠众口,有理难说清,以你的办事能力,本不该将自己牵扯进去的。”
林氏道:“是啊,即使姜姑娘被掳走,疑似遭人下.药,换作你平日的作风,怎也不会叫事情出此差错才是。”
沈度视线在父母脸上来回一周,而后收回,继续“嗯”了一声。
不是沈度敷衍,是他的确认同父母以上所说的这些话。
包括他今日作为。
事实上,即使要在今日捉拿晋越侯,即使姜云姝被掳。
派个人去的事,他却第一时间踏进了那间关着她的屋子。
姜云姝是何病症,唤个大夫来一查便知。
亦或是按照他原本下达的命令,让门前那两名侍卫将她送上马车,后面的一切自不会发生。
但那时他并不知姜云姝未中媚药。
他只是觉得,若是旁人上前触碰她,她是否也会因为失去理智,如对他那般,往别人身上贴了去。
除了他,别的人一向对姜云姝没什么抵抗力。
他尚且能自持,旁人可就说不一定了。
所以他折返了回去,善心大发帮了她一把。
他本是觉得,这才是为姜云姝保住清誉的做法。
但没曾想,出了意外。
意外的发生说不上是谁的过错。
怪不得已经烧得迷糊的姜云姝,自也怪不得本是好意的沈度。
但沈度无可否认,毕竟事情已经发生到这个地步了。
沈力泽微蹙了下眉,语气也严肃了不少:“我沈家也是堂堂正正的人家,这事说起来两边都无从过错,但人家姑娘家总是更委屈的,女儿家的清誉最为重要,外头谣言一传十十传百,一变再变,谁也不知之后会叫人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