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果真比斥他更有用。
沈度眸子一怔，下意识收紧了手指把姜云姝紧紧抓住。
人就在眼前，却怕她跑了似的。
姜云姝微抬下巴抽手，却是一点抽不动。
沈度直直地看着她，眸底带着几分如今越发成长的厉色。
气势不小，威力却趋近于无。
“不是答应等我？”沈度嗓音沉沉的，眼尾凌厉片刻好似就要耷拉下去了一般。
姜云姝好笑道：“是你强迫我答应的。”
沈度愕然瞪大眼：“那怎能算强迫？”
怎么不算？
那个夜里，姜云姝被沈度正色提出此言。
她很快应下的一声“好啊”却并未能让沈度安心下来。
正是因为她答得太快，沈度才觉得不安，只觉她压根没把这事当真，也毫不在意。
沈度认真地告诉她，他将离去。
姜云姝闻言也只是愣了一下。
她甚至没问他要去多久，何时能归，要等多久。
如此情形，姜云姝没能抵挡住沈度情绪略有失控后重重压下来的吻。
而他也一边重吻她，一边数次追问：“小姐真的会等我吗？”
姜云姝被问得烦了，故意气他：“假的。”
至此，就遭了沈度狗一样的报复，压着她又亲又咬。
夜色将人心底的欲.望放大。
姜云姝从靠着床背，到被亲到压到床榻上。
或许是她的纵容，是她回应，让沈度得寸进尺。
沈度以为自己气势十足，却不知姜云姝才是玩得兴起。
他好激动，反应好热烈。
她触碰他，抚摸他，耳边传来他粗重的呼吸声，和受不住似的抽气声。
即使是这样，沈度也不忘一直问她。
他一边问一边郑重地许诺：“我会永远，全心全意，只你一人。”
“小姐可以等等我吗？”
“等等我吧，等我回来，好吗？”
“不会太久，我会尽快，尽快……”
那一晚，姜云姝不知自己被沈度亲吻了多久。
更不知自己在他的一遍遍追问下回答了他多少次。
好几个瞬间，她都觉得沈度几近失控。
或许他们之间那晚发生什么不可描述之事。
毕竟他那么火热，几乎要将她灼烧。
姜云姝并非羞赧扭捏之人。
甚也因身前的人是沈度，她对此的接受度和期待就更多了几分没有缘由的认可。
沈度压抑的力道把她的腰身箍得发疼。
但除了亲吻，却一直没再有别的举动。
她轻薄的寝衣在两人紧密相贴中变得凌乱褶皱。
内里的白皙呼之欲出，好似就要展露示人。
但沈度却是隐忍地深吸一口气，甚至连吻都退开了，别过眼帮她拉紧了衣衫，就要从她身上起来。
姜云姝黛眉微蹙，伸手抓住他的衣襟，又把他扯了回来。
“不亲了？”
沈度滚了滚喉结，近距离的接触，他吞咽的声音尤为明显。
“嗯，小姐已经回答我了，那我便满足了。”
姜云姝压根不信地看着他。
他的贪婪写满了脸，嘴上却要说满足。
他浑身上下，就没一处显露着满足。
姜云姝微抬手臂，意图不算明显地缓动着。
可还未探出，沈度竟早有预料一般，忽的一把攥住她，制止她：“小姐，不要。”
不是平日那般好似撒娇的乞求。
而是颇为强势且认真的正色。
姜云姝不解，迷茫地眨了眨眼，躺在榻上看他：“为何？你不想要吗？”
咕噜——
重重的吞咽声划过耳根，好似已然替沈度回答了这个问题。
姜云姝或许不知，自己此时此刻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眼神，都对沈度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这样的吸引力，让沈度几乎想不顾一切，丢掉所有的顾虑，让那些卑劣的痴狂的，在此刻倾泻而出。
但他不能，也不会这样做。
沈度哑声回答：“不是不想，是不能。”
他抬起抓住的姜云姝的手，放到唇边落下珍视的轻吻。
“我很珍惜小姐，想要得到小姐的想法已是妄念，但我仍想为此努力尝试，哪怕仅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哪怕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姜云姝微动了下唇，本是想说什么，却又止了声，只静静地看着沈度。
沈度：“我每一刻都在渴望着，能够真正拥有小姐的那一刻，希望它有朝一日不再只存在于我的梦中，能够真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