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直接换来了沈小棠的又一巴掌。
周桂园这才被彻底打怕打老实, 再不敢轻易开口说给她做媒的事情了。
可就在沈小棠拿出白瓷瓶,想要将周桂园收进去时,她又再次嚎哭了起来:“大师,求求你晚几天再收我吧, 我已经说成功了两桩媒, 只差最后一桩媒没做完了, 呜呜呜……”
“我只是想能顺利的过了奈何桥, 能见到阎王的时候腰杆也直一些, 能下辈子再投个好点的胎……”
“我这辈子的命, 真的是太苦了!”
在民间一直广为流传着一句话, 叫说成三桩媒,见了阎王不用跪, 原本表达的不过是对媒婆、月老这类牵缘红线人的重视。
谁能曾想,命苦了一辈子的周桂园竟会当真。
尤其是当她在深山里因为采摘枞树菌摔下去后, 濒死的时刻, 脑子里回顾自己这过得艰辛困苦的一生,所盼想着的就是下辈子能投个好胎。
除此之外, 周桂园还担心自己过不了奈何桥, 因为在本地还广为流传一句话,叫一生不做成三桩媒,奈何桥上过不去。
哭声也实在是难听又刺耳, 沈小棠怼了回去:“想屁吃了你!阳寿已尽不回地府, 滞留人间作恶, 竟还敢心生妄想下辈子能投好胎?”
最离谱的是, 周桂园竟还以为自己能见阎王?
真当阎王是那么的闲, 什么鬼也能轻易见到的啊?
哦, 也不对。
要知道现在地府更是早就没有什么阎王了, 地府之主的神格也被孟婆转让给了那位孽镜台的镜灵大人。
不过这些地府里的事情,沈小棠是不可能浪费口舌告知周桂园这只痴心妄想着的媒婆鬼的。
周桂园被她骂得哭声一滞,还在那着急替自己辩解道:“我这真的不是在作恶,我这是在做好事……”
沈小棠打断了她的话,指着旁边的杨正攀还有赵父赵母问道:“你说成功的两桩媒里面,是算上了他们这一桩的吧?来来来,你要不听听他们这些新郎新娘们的想法,看看你究竟是做好事还是在作恶!”
周桂园语塞:“……”
杨正攀作为也是一只滞留阳间作恶,拿了冥币骗人,又想强娶赵锦致的鬼,这会便是也认为周桂园在作恶,但他却是不敢轻易开口的。
赵父赵母作为正常的普通人类,在确定沈小棠是大师,还拥有能碾压周桂园这种“恶鬼”的本事后,听了纷纷对她破口大骂了起来。
“不要脸的王八蛋,去了地府也是要下油锅,挨千刀的玩意!”
“坏事做尽了的恶鬼,下辈子投胎去畜生道吧!”
想想刚才的事就有多可怖又恶心,他们两口子竟然被逼着上了花轿,还同时又被逼着和同一只恶鬼拜了天地,就差一点还要一起跟那只鬼进洞房了。
“大师,求你赶紧收了它!”
“对,像这种恶鬼,你定还要好好跟阴差大人揭露它的恶行!”
周桂园一听,急的回怼骂了过去:“什么叫我坏事做尽?分明是你们两口子先贪财,收了攀小子给的钱,我才能去你家接亲的。”
“我呸!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香饽饽……要不是你家闺女身上有厉害的克邪法咒,我至于把你们抢来和攀小子拜堂么?”
赵母急了,“什么叫我们贪财?分明是你们先拿了冥币来骗人!”
赵父也愤怒的指着畏缩成一团的杨正攀,怒骂道:“缺德孬货,活着的时候没本事娶媳妇,死了还拿着冥币来骗婚!”
杨正攀本来因为畏惧沈小棠而一直不敢开口,这会在直接被点名了后,忍不住也开始为自己辩驳:“我是鬼,用的本来就是冥币啊!明明就是你们贪心,是你们对我骗婚了!”
赵父气得脸色涨红,浑身打摆子:“你,你个歪理!”
周桂园一看,杨正攀这话对自己也是有利的啊,便开口帮着还击过去:“呵呵,你说得过别人的时候,你的就是道理。你说不过攀小子的时候,攀小子的就是歪理……合着道理都是只站你那一头。”
赵父气急:“你……”
沈小棠被吵得烦躁,喝道:“大哥二哥们,都闭嘴吧!”
两只鬼骗婚作恶,赵父赵母贪财卖女,都一样有着过错,可都别在她面前互相挑剔对方,甩脱自身的责任了。
沈小棠说完,直接也拿出了两张符篆,分别打在了周桂园和杨正攀的身上。
两道黄色光芒一闪,周桂园的魂体就被沈小棠收进了手里拿着的小白瓷瓶里,堂屋里再不见她的踪影了。
至于杨正攀,他的魂体自然也被收到了同一个白色的小瓷瓶里。但不同的是,地上还残存着他的尸体。
而没有了魂体在里面寄居,杨正攀尸体当即便从惨白到青灰,再到尸迹斑斑,一股浓郁到令人作呕的臭味也快速散发了出来。
沈小棠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