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吴月从后面追上来,想给陈南星穿件衣服,也被沈小棠制止了。
沈小棠板着脸告诉这对夫妻:“我劝你们最好还是不要给他身上做任何的遮挡。”
吴月急到不行:“为什么?”
沈小棠:“附身在他身上的那只鬼不会答应的,别轻易再惹怒了它,届时惹来更大的麻烦。”
陈建军和吴月被吓了一跳,但在随着周围被吵醒后往这边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还有别墅物业那边的保安也陆续赶来,向来看重脸面的两人不由面露犹豫起来。吴月哀戚地祈求:“沈大师...
沈小棠:“别急着求我,你们先看看他的脸再说。”
二人连忙跑前面仔细看过去。
被定住动弹不得的陈南星印堂弥漫着浓浓的黑气,眼球翻白,脸上满是癫狂地冲着向他看过来的陈建军和吴月露出一抹阴森恐怖的笑容,骇人至极陈建军和吴月看得皆是心头一阵发麻,哪里还敢轻举妄动。
“沈大师,请您再帮帮....”吴月只能继续向沈小棠苦苦哀求。
沈小棠淡淡道:“自作孽不可活。”
陈建军一愣:“什么意思?”
沈小棠:“意思就是当初他是怎么对别人的,别人现在也不过是一报还一报罢了,其它人干涉不了。”闻言,吴月下意识反驳:“不可能!”
她的儿子她了解,绝对不可能是那种品行低劣的人。
陈建军在怔愣片刻后,也皱眉开口:“沈大师,会不会是您弄错了?”
沈小棠瞥了他一眼,冷冷道:“我弄错了?行啊,那你们要不要听听附身他的鬼是怎么说的?”
....鬼说话??!
嘶!
陈建军和吴月光是在脑海里那么一想,便只觉得头皮阵阵发麻。可看了一眼被鬼附身正神情癫狂的小儿子,若是不把问题弄清楚,那只鬼消除不了可怎么再者,如果事情是真的,那岂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儿子曾干过的那些不能见人的事情全抖露了出来?想到这,夫妻两个只能又赶紧看向了沈小棠,目露祈求。
没等他们开口,沈小棠就先表示:“都说了,你们不必看我。这件事的关键点不在我,而在能不能让那只鬼消怨。”这话一出,吴月便眼神哀切地看向丈夫。
沉寂了好久,陈建军才木着一张脸,点了点头:“好。”
沈小棠双手掐诀,伴随着一道闪烁着金色光芒的符篆打入陈南星的后背,片刻后他的脑袋便可以活动了。陈南星扭转头来,鬼眼森森地看向沈小棠,开口却是:“多谢。
‘陈南星’虽然被定住,但意识还在,发生了什么也都清楚。
沈小棠认真说道:“不用谢我,是他先对不住你。”
听到沈小棠这么说,‘陈南星’面露微笑,只是鬼气森森,笑起来也是骇人的紧。尤其是当它和沈小棠说完话,转而看向陈建军和吴月时,态度俨然大变:我没想要你们儿子的命,我只是想把他对我做过的事,还给他罢了!”
一字一句,全然验证了沈小棠之前说过的话。
昊月脸色大变,有些慌神。
然而一旁地陈建军愧疚又诚恳地开口:“抱歉,是我家南星对你不住,作为父亲在这里
先替他向你道歉。您有什么需求,我们也一定
定会尽力满足。待他醒来,我们必然也会再带他去给您烧纸赔罪.....您看,能不能就先原谅他这一次这便是陈建军的聪明之处了。
明白这鬼是有怨气才附身到陈南星身上作票,这时候就绝对不能说任何一句替自家儿子开罪的好话。先道歉,摆明态度,让对方的怒气得以平息些许。
再问对方要求,就能把矛盾点从自家儿子曾经对对方做过什么,不着痕迹的就转移到对方需要什么样的条件,才能愿意消气。这样一来,陈南星当初对对方做过的那些事,或许就有机会不至于在这么多围观的人面前被揭露出来。陈家家境雄厚,些许钱财和脸面比起来,当然是脸面更重要。
再者,万一陈南星干的是很可能被送进去的事情呢?
陈建军赌不起。
对此,‘陈南星’嗤笑一声,语气也变得阴森冷厉:“烧纸赔罪?”
“懂得真心尊重、感恩我的人有很多,我不缺他这么一个侮辱我的,我只想一报还一报!”
陈建军显然不甘放弃,继续求情:“是是是,全都是他的错!可作为父亲的我只是
想求你宽宏大量这一次,给孩子
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未料这话反而更让‘陈南星’显露出愠怒:“孩子?二十多岁的大男人了,你还有脸管这叫孩子!”"他还是个学医的!"
说到这里时,“陈南星”的情绪也变得激动暴怒起来。
“都说人死如灯灭,一切都是过往,因而当初我捐赠出自己的遗体,便从未想过要什么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