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动手！”
老孙焦急大喊
他放弃了自己原本的肉身，附着在壮汉的身体中，一身实力百不存一，完全不是洁白触手的对手
老孙带着这家伙洗劫了不少老伙计的陵墓，吃了很多东西，就是想将壮汉的肉身培养到最合适的状态
好不容易万事俱备
竟然被人截了胡
“没看到我已经动手了吗？！”
“她身上有一种冥冥之中的力量，我的攻击根本对她无效！”
身后传来陈凡有些晨兄弟的声音
方才的确有一道斩击袭来，只是没有发挥出任何的作用
就像是有一种无形的力量，让陈凡判断失误，攻击到旁边的地方
又像是有什么东西，干扰了陈凡的攻击
“你说什么？！”
“小子，开天眼，往那根触手上面看！”
老孙连追自己到手的肉身都顾不上了，对着身后的陈凡大喊
所谓天眼，是老孙传给陈凡的一种瞳法
没有太大的用处，但却是世界上最强大的真眼，能够看透一切的气息
类似于重瞳者的重瞳
陈凡没有丝毫犹豫，眼眶之中亮起一抹强烈的白光
只是一瞬，这道白光便消散，伴随着陈凡猛的吸气的声音，似乎在遭受巨大的痛苦
“老孙，那是什么？”
“是气运！”
老孙大声的说着，想要用声音压制自己心中惊涛骇浪一般的惊讶
“泼天的气运！”
“强到连你这种人都不敢直视的程度！”
陈凡的修行天赋虽差，但是能够成为张九思的弟子，这本身就是一种大机缘，拥有着天大的气运
而只有这种人能够直视触手上的气运
“你早就知道”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陈凡的双眼深处金黄色鲜血，质问道
老孙又看了一眼触手消失的地方，摇头说道：“我也只是猜测，也幸亏是你去看，否则我会死”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这和修为没关系”
老孙看陈凡表情就知道他想问什么
他虽说是青帝的弟子，之前的仙帝，但是单论气运还是不如陈凡
“那是胡霞”
“她死在自己的执念手中，怎么可能拥有这么强的气运？！”
老孙没想到陈凡竟会知道胡霞，这样的话倒是省去了解释的功夫，神色复杂的说道：“那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当年就是我，亲手杀死了她”
“真说起来，这是我的师母”
“她还记得我，所以抢走了那个人的肉身，不想让我就这么简单找到合适的肉身，重活一世”
原来是他干的
世界真是小
“我们得杀死她”
回应他的，只有陈凡这么一句话
可是老孙拒绝了
“人间界，不仅仅是这时候的囚笼”
“早在我那个时候，贫瘠的人间界就是用来流放犯下严重过错的修士的地方，他们闲来无事的时候就会将自己的见闻写成所谓的话本传世”
“你出身人间界，应该看过那些话本”
“泼天气运者，不可触碰”
“天底下能够杀她的，只有你的老师”
“那位不在七界之中，超脱五行之外的天书之主”
老孙说了很多话，好像非常的感慨
这么多年过去，竟然还能遇到当年的人
虽说一个失去了肉身，一个人不人鬼不鬼
老师？
陈凡突然想到了什么
“我有办法”
说着，陈凡取出一块令牌，祭在空中
说来也怪
令牌一出现，原本已经不可闻的胡霞的气息竟然再次出现
老师曾经提示过他，令牌的用处很大，让他收集得越多越好
因此他在外界和灵界行走的时候都收集了大量的令牌以备他用
如今终于派上用场了
“你……你们早就知道？！”
老孙更是惊讶
陈凡昂首挺胸，傲然说道：“我老师乃是无事不知，无物不晓的天书之主，知道此事再正常不过，不必惊讶”
他很是嘚瑟
好像张九思做了这种事比他自己做更加让他骄傲
无事不知，无物不晓……
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可是说出去跟做出来这是两码事
“原以为有所夸大，没想到是真的”
老孙更加坚定了要抱大腿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