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一个小镇。
司马小婉的葬礼就在这里进行,很简单,但来的人极多。
遵循她的遗愿,要回到老家,躺在小时候玩儿过的小溪旁,这里有外婆的笑声,还有小溪的流水声。
来的人各界都有,国外也来了一些,不远万里乘飞机赶来要送她一程。
没有人说更多的,没有人做出和葬礼格格不入的事情,在用心送走了这个传奇女人后,大家又悄悄离开了。
只剩下段天和李岩、晋瑶三个人。
“你们也回去吧,我在这儿陪陪小婉,她一个人躺在这里会孤独的!”段天头都没抬。
晋瑶和李岩默默地离开了。
却又来了一些人。
为首的竟是周廷峰!
后面跟着周心融、冷西风等人。
周廷峰把一束鲜花放在碑前,躬身行了一个礼,小声道:“她姨,我来看你了!人世无常,你怎么能这么快就离开我们呢?你走了,我们这些人活在世上还有乐趣吗?”
一番不知是出自真心的还是虚情假意的哭诉后,他看向了段天。
“段天,司马小婉是家融儿的小姨,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段天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说话,看向了墓碑。
周廷峰才看向墓碑,不由念了出来:“爱妻司马小婉之墓,段天泣立。”
“爱妻,段天,你什么意思啊?怎么敢这么称呼她姨?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段天不再说话,从身上拿出来一张纸,递了过去。
周廷峰接过来,又不由念道:“我是司马小婉,我知道自己的命不长久了,——小婉,孩儿她姨,你怎么走的这么突然啊?”
他又干哭了几声,继续念道:“但我想回到小时候曾经玩儿过的地方长眠;我名下的所有财产全部转归到老公段天名下,有照片和视频资料为证……”
念道这里,他一把扯碎了纸,
大声吼道:“段天,你是准备处处和我作了,是吧?我来看小婉,你却弄这么一张纸来,你糊弄鬼哪?”
周心融在旁小声道:“爸爸,我们是来吊唁的,不是吵架的,小姨尸骨未寒,就别在这儿吵了,好吗?”
“你还护着他?这都明摆着和你爸爸我对着干了,你还要护着他?”
段天又拿出一张纸来,冷冷地道:“小婉不希望有人在她身边大吵大嚷的,你先离开这里好吗?仔细看看纸别再乱撕了,上面有律师的电话,有问题和他说,请离开,好吗?”
“段天,你少拿糊弄小孩子的本事和我耍花招儿!在东岭市我不和你计较,毕竟那是你我生活的地方,这里,我还能任由你放肆吗?”
他怒火中烧,居然没发觉身边已经来了一些人。
“这里还任由你放肆吗?请离司马老总远点儿,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周廷峰一惊,急回身看去,吓了一跳。
来了十几个人,清一色的黑西装平头,领带白的耀眼。
“你们,——是什么人?”他惊问道。
“我们是保护司马老总的人,请你离开,别在这里大声喧哗!”他们的声音很低,好像是怕惊动了司马老总。
这里不是段天的天下,也不是他周廷峰的天下;面对这些人,他可不敢造次,乖乖地退了出去。
“段先生,节哀顺变;但您也不要在这里逗留太久,好吗?”
语气明显客气的多。
周廷峰看到段天在的时候,心里就觉得奇怪,听了段天的话更有了两分相信;但为了得到小婉的财产还是不遗余力地恐吓段天;现在彻底相信了,段天真的是司马小婉的男人,那么,她的所有财产,一定都给了他了!
仇,是越结越深了;原本应该是自己的财务,突然被横空出来的段天给得了去,这份仇,
远比刀伤枪伤要深的多。
因为他知道司马小婉的实力,名下公司不计其数,换成钱财的话,自己的周氏集团和人家比,好像也要逊上几筹!
但这些都不是自己的了,怪就只能怪段天,如果没有他,哪有这样的事儿发生?
他就像一只受伤的狼,在远处盯着段天看,仿佛要找到机会一口吃了他。
但他做不到,因为这里的人都站在了段天一面。
周心融的心里却异常复杂。
对这个阿姨了解的并不多,在印象里她也没有和段天有过亲密的接触,怎么会成为段天的老婆呢?
阿姨眼界极高,对任何人都不屑一顾,怎么会对段天这么死心塌地?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故事?
冷西风的内心更复杂。
他早就听周廷峰说过,说司马小婉的财产多得吓人,还说要找机会把她收到手里,自然也就得到财产了;周廷峰的手段他是知道的,但段天没看怎么着,就把人得到了,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