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车早已被砸得没有了模样,显然不能开动了。
没办法,只能找指使他们的人了。又过了近半个小时,才赶来更多的车辆,把这些人拉走了。
赵三儿想了想,悄悄赶到被砸得千疮百孔的办公室,看看四下没谁注意到自己,在里面一个极其隐蔽的地方找出了一个箱子,用一个大编织袋装着,悄悄地离开了……
“怎么样隋老弟,偷鸡不成蚀把米吧?我就说,不要以为周廷峰好对付,你偏偏不信!这下有意思了,没事儿花钱养着这帮爷吧!你想想看,周廷峰的人是不是训练好了,——来的人数是你的二倍,没有和你啰嗦的过程,一句废话也不说直接动手了,打的都是不致命却又疼又不容易痊愈的地方;还有,这边下车砸人,那边车子挑头、报废了你的车子,连报案的时间都不给你留!再看看你,派那么二十多个人,在人家那里忙活了好几个小时还不撤,周廷峰损失什么了?不过几间办公室,不过受伤了几个人,没留下你的人当赔偿倒打一耙,已经给你面子了!”
唐宋分析得极为透彻,隋清元已经满头大汗了,着急地问道
:“他还倒打一耙?把我的人打成了这样儿,还敢倒打一耙?我看他是不想活了吧?”
“那你能怎么样?找上门去告诉他,那些人是你找来的,要他给你个说法?不打自招!”
隋清元眼睛一闭,“唐兄,那,我们就吃了这个哑巴亏?”
“我们吃哑巴亏?隋老弟,这是你要试试周廷峰的,怎么说是‘我们’吃了哑巴亏?”
隋清元眨了半天眼,才说道:“唐兄,算是我吃了哑巴亏,但是,你怎么也得替我找回来吧?”
“找周廷峰是一定的了!不过要看时间,看时机,现在我正和他修善关系的阶段,怎么能替你一下子找回来?说实话,我现在可以说是巴结他还来不及呢,怎么去替你找回场子?”
“对,对对对,太对了!唐兄,等你拿下周心融,让她乖乖地、死心塌地地跟了你后,再对付那个老东西不迟!唐兄,这次算我们的试探,也知道了这老东西的底细,也不算亏,是吧?”
唐宋看着隋清元,露出了怜悯的目光,“隋老弟,损失了几十条胳膊腿,你以为就摸到了周廷峰的底细?让我看哪,你距离他的底细还差得远呢!他能调动这些人来对付突发局面,后面隐藏着更多的东西,难道你就没察觉到?”
隋清元不由满地划起圈儿来。
连续转了七八圈儿,才感悟到了什么,惊讶地道:“对了唐兄,他一定留了后手!如果我们再调人去,也不见得就能占到便宜,是吧?”
“你说对了一半儿;这也多亏你没再调人,再调人的话,估计你现在已经进去了!”
隋清元吓了一跳,继而摇头笑道:“唐兄你可真能开玩笑!我又不露面,怎么会进去?那些人,谁能把我卖出去?再说了,知道底细的不过一两个,还不用出手,一有问题早跑了,他哪儿找去啊?”
唐宋端起茶杯来,慢慢地品了一口茶,才笑道:“公安局是怎么审问犯人的,你该知道吧?”
“但是,他周廷峰也不是公安局
——”
“看看,都说你聪明绝顶,能干大事业,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分析不出来?周廷峰自然要让公安局的人去审问了!那样的话,你以为你跑得了干系吗?”
“公安局?不都是我们的人吗?他周廷峰也能调动?”
“老弟,你怎么越来越糊涂了呢?公安局是我们家的吗?我们怎么可能把全公安局的人都收在手下?别研究了,和周廷峰斗,需要的不是流氓做法,是脑子,脑子啊!”
唐宋拍拍隋清元的后脑勺说道。
周廷峰坐在办公室,叼着一支烟问道:“西风,你猜猜,这次闹事儿是谁干的?”
“周董,我觉得无非是对家或者仇家两种情况;对家的话,很可能是商家做的,他们想来报复我们,没想到反而被我们反制了;仇家的话,嘿嘿,估计他下次不敢了!”
“我倒希望是商宏啸干的,仇人干的也不错!毕竟如果是他们干的,我们心里可以接受,还能把账记在他们头上,以后好找机会还给人家啊!但从手法上看,绝对不会是商家干的,商宏啸不会这么幼稚,派几十个人砸场子,算什么?报复还是挑衅?得不到什么结果的冒失举动,他不会做的;仇家的话,砸我这么个场子能得到什么?警告的话,也该放一枚——”
他突然住口不说了。
冷西风在等着他的后话呢,半天没了动静,才小心地问道:“周董,您的意思是,这些人既不是商家,也不是仇家?”
“嗯。并且指使这些人的人,应该和我们之间很熟悉,他是在试探我们,看我们的反应。”
“啊?那样的话,我们岂不是露底了吗?”
“笑话!这么个动作想探我的底?他的算盘打错了!西风,我们要让他摸不到底!今晚你立刻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