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段天清醒过来时,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身边伏着一个女子。
老天!我这是做了什么?
这是谁?
突然想起来了,刚才闻到了一股香味儿后就变得疯狂起来,身边的这个女子不正是自己的老婆娟儿吗?
这才稍稍安下心来,娟儿在自己身旁,就一定不会受到伤害,但是——
记得自己是追踪周廷峰上楼的,这老东西还在走廊倒着,那么,现在过去多长时间了?他现在在哪儿?
看看外面,没有一丝亮光,估计距离天亮还有一会儿,自己这番发疯不会太长时间。
想到此,他急忙起身摸衣服,一边小声道:“娟儿,老婆,起来了!”
“唔——”娟儿才翻了个身,好像才睡醒的样子,然后坐了起来。
她往起一坐,身前的位置正好碰在段天的手上。
段天不防,但娟儿不是外人,碰到哪儿都不怕的,他反而放肆起来。
但冷汗很快就下来了,这个尺寸根本就不是娟儿所拥有的!
女子也感觉到了不对,自己的床上有人!
突然她发出了一声尖叫:“啊——你是谁?”
段天急忙小声道:“千万别喊,被人听到我们都没命了!”
女子疯了般地狠掐段天,不管哪里,手臂、脖颈、腰部、又摸到头发使劲儿地往下拽。
段天急忙伸手护住自己,小声道:“我知道错了,但是我们要先穿上衣服啊!”
女子才停止了动作。
段天急忙跳下地,在地
上摸到了自己的衣服手忙脚乱地穿上,然后离开床想逃走,想想又不对劲儿,做了这事儿后就想跑,不是男子汉的行径。
但和她说什么?说什么都没用。
他这边尴尬着,那边女子也不说话,窸窸窣窣地,应该也在穿衣服。
“啪”一声轻响,床头灯亮了。
段天急忙后退了几步。
但还是看到了,床沿儿坐着一个女子,蓬散着棕色的长发,穿一件儿粉红色的睡衣。
虽然睡衣宽大,还是遮掩不住过于膨胀的部分,高高地耸立着。
她的眼睛射出了愤怒的目光,两只手攥着拳头。
段天看出来了,她的年纪不会超过三十五岁,面色白净,是经过了精心保养的,眼睛虽然射出了愤怒的光芒,也无法掩饰这份美;身材不必多说,两只脚穿在拖鞋里,露出了染成粉色的趾甲。
她的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高贵之气,整个人也美得高贵,美得富态,美得让人垂涎欲滴。
人和动物的区别之一,就是相互之间用复杂的思维和情感表达关系,刚才自己的一阵疯狂,就是和眼前的这位高贵的女子之间发生的;段天对她的感觉,自然是那种说不出的亲近。
女子也在打量段天。
她虽然眼神中饱含着愤怒,但对段天的长相还是吃惊不已;同样和段天有了这个关系后,她同样现出了尴尬的神色。
段天站起来了。
来到女子面前,深深地把腰弯下,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刚才我进来时突然闻到一股香味儿,没想到就,就——”
女子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不禁低下了头。
两个人再次陷入了尴尬之中。
但她没说话,段天就不敢起来,毕竟在稀里糊涂中就占有了人家,还有什么可说的?
女子咬牙切齿起来。
“说说,你是谁?叫什么名字?竟来占我的便宜?我今天,我今天,我杀了你!”她伸手就在段天的脸上打了一个耳光。
段天不敢动,只能挺着。
女子打了一个耳光,好像突然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一把揪住段天头发拉起他的脑袋,另一只手狠狠地来回抽打,连续打了七八个耳光。
“对不起,我叫段天;今天冒犯您了,要打要罚全凭您!”段天觉得,如果女子狠狠地打自己一百个,甚至是一千个耳光,能消除这次的荒唐事儿,也值得了。
但这是不可能的。
女子又抽了两个耳光后,伏在床上哭泣起来。
段天想去安慰几句,但自己对人家做了这事儿,还去安慰人家,这不是打过了巴掌给人家甜枣吃吗?人家不可能领这个情!
他想起来了,是那股香味儿惹的祸!
现在用力嗅嗅,好像这味道没有了。
自己不闻到这味儿,是不会这么冲动的!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姐姐,哦不阿姨、哦不女士,女士!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是周——”
不能说啊,还不知道她和老东西是什么关系,就说周廷峰捣的鬼,一
旦她是老东西的人呢?
“周什么?周廷峰?”女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