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车里的一切,段天都已经很熟悉了。
这几天隋清元再没来过,也没派人问情况,好像这个房车和他无关似的;他不来,段天也落得清闲。
但有一个问题一直在他心里纠结着,就是车间的生产已经步入正轨,却无法增加其他的订单;李军主任不见他的身份证明文件不接单子,让他头疼不已。
拿着电话,心里最惦记的还是冰儿,可是,冰儿在哪儿呢?在干什么呢?这些天了,一个电话都不打,就像两个人之间从来就没有过联系似的。
晋瑶和小七他们干什么呢?离开自己的公司,他们还能做些什么?
正胡思乱想之际,有人敲门。
开门一看,居然是令他头疼的李军主任。
“段董,我——”
“李军主任,我知道你来的目的,一定是问我身份证明的事儿吧?我这里——”
“段董,我不是问这个来的,我想和你说几件事儿,电话里恐怕不能说透,就来了;一是我想好了,您就是公司的董事长,因此不用证明身份,我可以接新的单子了;二是我觉得您这里就一个人好像不行,订单、财务、人员管理等都需要人手,是不是从车间调几个相对靠谱的人过来?”
后面的一条段天没听清,也没往清了听,他高
兴前一条还来不及呢,急忙大声问道:“李军主任,你说可以接单子了是吗?我这就打电话要订单,很快就可以接到的!”
说完不再注意李军的存在,开始找订单。
老客户已经习惯了天瑶集团的清洗业务,这段时间正为找不到可靠的清洗公司而发愁呢;一听段天说可以继续了,急忙派人来签单子。
这里的一切,仿佛回归了前几天鼎盛时期的架势。
段天紧皱的眉头终于可以舒缓些,绷紧的神经也慢慢放松了。
李军也不食言,回车间后就派过来两个工人,手脚麻利,人也机灵还懂一些业务,帮了段天的大忙,订单越来越多。
段天终于有时间考虑其他问题了。
第一件事,就是去医院,看看段氏集团的伤员。
医院的护士们见到他仍然很客气,伤者的治疗更有成效,有几个患者已经恢复了意识,能简单地沟通了。
段天没想到这里会有这么大的变化,便试图和一个伤员沟通。
“大姐,我慢慢说话你能挺清楚吗?”段天问。
这个大姐点点头,表示能听清。
“大姐,你——”刚要问话,段天却突然呆滞在地,不知道该问些什么才好,也不知道从哪里问起;要问的太多了。
整理了一下情绪,他刚要
从最简单的,大姐现在的感觉问起,护士来了。
“段先生,请您离开一下好吗?领导说有人来视察,请所有人回避!”
段天一愣,问道:“什么?有人视察?视察怎么还需要我回避?谁啊,我见见他不行吗?”
护士摇头道:“已经好几次了,每次她来都要请这里的人出去的!”
也是为了伤者好,段天不再坚持,随护士离开了,但他并没走远,刚来到这里就走算什么?
他打算下楼转一圈儿,等来的人走了再回来。
刚下这部电梯,身边另一步电梯恰好关上门;看前呼后拥的架势,来者挺有派头儿的,应该就是看集团员工的吧?
不管他是谁,来看员工还带着这么多人,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哪位领导来例行视察,通过这个举动来收买民心;二是段氏集团的债主,只有他们才最关心伤者的情况,通过伤者了解集团的更多秘密。
不论哪种情况,目的只有一个:作秀。
对这种行径,段天向来都是嗤之以鼻的,甚至没有一丝因为他们看自己父亲的员工而心怀感激。
在楼下转了一圈儿,他上楼了,护士告诉他先不要靠近,因为前来视察的领导还没走呢。
不屑地吁了一声,他又下楼了。
再上来时,那位
“大领导”已经离开了,病房里有了新的变化:所有的床单被罩焕然一新,护士门卖力地清扫着房间。
呵呵,看来刚才视察的领导对这里的卫生状况不是很满意啊!
护士们没时间理他,订单又催了起来,他只好回房车处理,这里,回头再说吧!
一晃又是几天时间过去了,李军主任没有时间亲自来汇报情况,因为订单越来越多,车间快忙不过来了。
段天很高兴,已经有心情摆上桌子弄两个小菜儿,喝上一口了。
这天晚上,因为一批订单圆满结束,段天一个人又喝上了。
还是在房车里,还是刚搬进来时的陈设,只有他一个人;这次他比以往的任何一次喝的都多。
明明已经喝完了,他还是拎着酒瓶子在房车里边走边喝,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