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巫眼看孙武单手从容压制着那两个剑士,也是暗自心惊;这俩人可是货真价实的剑士,论单打独斗他自认即使用尽全力也无法战胜其中一人,更何况这兄弟二人剑术配合得当,一人主防守一人主进攻,绝非单纯的二对一。
那孙武的剑术竟又精进不少!
另一旁,乌惧身边的兄弟同样紧盯着孙武的剑路,脸上露出兴奋的神情,显然心中的那股战火逐渐被点燃,他左手按剑铎,几欲出手,倒是乌惧眼疾手快,迅速出手按住身边兄弟。
“忧,休要冲动,此时不宜出手。”
被称作忧的剑士面露疑惑,却不敢违逆兄长的命令,静静地站在一旁,双手紧握,眼睛如雄鹰一般盯紧孙武的一招一式。
夜色临近,孙武显然不想多费时间了,挥剑逼退一人,剑势未尽诡异的一剑便又刺出,众人皆未反应过来,与其对战的另一名剑士便被刺穿了手腕;猩红的血迹还未及沾染剑身,便被他迅速抽回,又朝其咽喉补了一剑,继而回手便掷向身后的剑士。
又见掷剑之术!
羿巫瞪大了双眼,几乎要跳出隐蔽之处;此刻夜色未尽,他绝不会看错,同那个楚国女子一样,孙武最后一击乃是掷剑之术。
那一刻,这柄长剑如离弦之箭一般,刹那间就刺入剑士的喉咙,直接截断半个脖颈,敌人瞬间就失了生机,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难怪伍员如此推崇他,这个孙武究竟还隐藏了多少秘密!
孙武在剑士倒下前拔出佩剑,然后撩起衣衫,轻轻拭去剑刃上的猩红血迹,同时把目光投向在一边观战的其余四人,他们才是真正的劲敌。
凛冽的目光如利剑出鞘一般刺向那兄弟俩。
“看了这么久,准备何时出剑?”
直面孙武剑意的俩人半天开不了口,看起神色他们已经完全被孙武的气势给压制住了。
那种感觉羿巫非常熟悉,好像面前是尸山血海的战场,手中虽握利剑,却重逾千斤,浑身颤栗,难以凝聚气力。
乌惧额头上冷汗直冒,脚步半点都移动不了,在他身边的兄弟更是脸色煞白,手握剑柄却无论如何都拔不出腰间佩剑。
因为他知道,只要他敢拔剑,那么性命堪忧。
良久,孙武又把目光转向风云剑士兄弟俩人,云字剑士静静地站在远处,没有半点要动手的意思,他身后的兄弟紧握剑柄,作防御状,目光紧紧的盯着孙武,以防他突然发难。
“敢问壮士可是孙武?”云字剑士态度恭敬,举止谦卑。
孙武收回佩剑,整理一番衣裳,然后换个状态回答道:“正是吴人孙武。”
“齐人归云,这位是吾兄弟田风,吾等……”归云话未说完就被孙武打断。
“不必多言,如果没有要紧的事,孙武就要归家了。”孙武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目光四下搜寻,找到自己的酒罐。
归云不知所以,在他身后的田风却撇撇嘴,颇为不满,小声嘀咕道:“兄长跟他说话呢!居然这般无礼,吴国当真是荒蛮小国。”
孙武扫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然后望向乌惧兄弟俩。
“汝二人又要作何?也是要来夺剑?”
乌惧连忙后退一步,恭敬的说道,“卫国乌惧乌忧兄弟二人,今日来此并非为了壮士的宝剑,实不相瞒,跟利器相比,吾兄弟二人更希望能跟壮士切磋剑术。”
“那么就动手吧!”孙武突然拔剑指向他们二人,士气凛然,如同猛虎下山。
乌惧面露苦色,后退一步,正色道:“今日来的太过唐突,若是今日切磋剑术,恐辱没了壮士的身份,来日定当亲自拜访赔礼,继而希望壮士能不吝赐教。”
“既然几位无意一战,那么孙武就离去了。”孙武走过乌惧兄弟俩身旁,去取回酒罐。
“山上还有人等着孙武带酒回去呢!这下回去晚了,怕是要有点麻烦了。”
孙武拎起酒罐,回到乌惧他们面前。
“汝等不愿与他们为伍,倒称得上一方剑士,切莫走歪了脚下的路,否则永远到达不了剑士的终点。”
孙武从无惧身边走过,小声交代几句就走入夜幕,很快消失在罗浮山的山林中间。
“云哥,咱们该怎么办?宝剑还要夺吗?”田风看到孙武走入夜幕,逐渐恢复神色,小声问兄长。
“这个孙武好像很厉害,他刚才根本就没有出全力吧?”
归云终于松了一口气,沉声回答道:“风弟所言极是,此人很强,单是那最后那飞鸿一击,就足以让寻常剑士耗费半生也难以企及,所以吾现在也对其剑术兴趣更高,若是能习得此剑术,不枉此生。”
“走了。”归云转身提醒田风。
“好吧!发现这么一个高手也不算是徒劳一场,此吴国之行也算收获满满。”田风有气无力的跟着归云下山。
乌惧的兄弟看到归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