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再离开,可就这次偷懒,就被人抓了现行。
柳静颐也不多问,径直走到那花瓶前,仔细观察,将花瓶轻轻一扭,只听咔哒一声,躲在观音后方的一扇门被打开。
暗道中传出了浓浓白芷的味道。柳静颐随着荆子言进入暗道中,在这暗道中,他们发现了两只连着丝线的唐冠螺壳。拿着这东西,一行人面面相觑,皆不知道这东西的用处。
柳静颐好奇的拿着这堪比号角的唐冠螺道:“想不到居然有这么大的贝壳,快赶上号角了。”
柳静颐看似无意的话,却点醒了荆子言。他一把拿过一只唐冠螺,让张涛拿着另一只唐冠螺,一直往前走,直到连接两只螺的丝线彻底伸直。
柳静颐和剩下的衙差门皆不解的看着荆子言,待那丝线彻底伸直后,荆子言对着唐冠螺壳的张开的开口处问了句:“张涛,你可能听得到我说话?”
片刻,唐冠螺的开口处传出了张涛的声音:“师爷,我能听到你说话,这暗道的尽头通着一座假山的入口。”
柳静颐和衙差都惊的瞪大了双眼。
荆子言意味深长的看着这唐冠螺,又对着开口说了句:“你看看这假山,是否是定北侯别院的后花园?”
良久,这唐冠螺的壳中又传来声音:“师爷,你猜的没错,这儿就是定北侯别院的后花园。”
一直困扰他们良久的恐怖歌声,终于解决了。
荆子言让张涛沿着暗道返回,自己则带着柳静颐出了暗道。他把这唐冠螺壳拿到欢颜面前,不疾不徐的说道:“说说吧,你是如何与同绎勾结,谋害了定北侯和昭阳公主?”
“不。不是奴婢杀的……”看着被找到的唐冠螺,欢颜面色一紧,随机便恢复了正常,沉吟道:“奴婢只是这别院的一个下人,因为昭阳公主恨奴婢爬了侯爷的床,别赶到了庄子上,如今主家已死,我另投他人也不为过。”
说罢,还挤出来几滴眼泪。荆子言不理会欢颜的做作,指着唐冠螺问道:“哦?那这暗道和这唐冠螺你也不知道是作何用处了?”
欢颜梗着脖子点点头。“我压根就不知道这暗道,更不知道这贝壳的作用。”
荆子言给了柳静颐一个眼神,只见她从药箱中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几滴液体,轻轻洒在自己衣袖上,瞬间她白色长衫的衣袖就变成了粉色。她又将几滴液体洒在欢颜的衣服上,果然被沾上液体的地方同样变成了粉色。
之前还镇定自若的欢颜,看着眼前的景象,脸色大变。只听柳静颐悠悠的解释道:“那暗道中有大量白芷的香气,这香气我在昭阳公主的卧房中闻到过。公主房中的白芷香气浓郁,但在这其中我还是闻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其他味道,但因为白芷香气过重,让我一时未分辨出其他气味。”
“可在这暗道中,我又闻到了与公主房中同样的气味,你们在公主所用的香料中,加入了幻伞菇。”她顿了顿,看了一眼已经没了气势的欢颜,略带同情的说道:“你们只知道幻伞菇可令人陷入幻境,却不知道它遇酽醋可变色。”
“暗道中有大量白芷的味道,也有少部分幻伞菇的味道。我猜你们在配置香料的时候,不小心把香料弄洒了吧。暗道不通风,所以味道久而不散,漂浮在空中幻伞菇粉末落在人的衣衫上,遇到酽醋自然变色!”
荆子言不带一丝声调的问欢颜:“所以进入暗道的人,衣衫会变色。你的衣衫与我下属的衣衫都变了色,如此你还会说自己不知道暗道,也不知道这贝壳的作用么?”
欢颜未说话,只是原本笔直的身躯弯了下来,她慢慢的坐到了地上,良久没有说话,只有痛苦的哭声。观音像身后传来矫健的步伐,只见张涛推开画从暗道中走出来。
“师爷,我在后花园假山的池塘里,找到一个破碎的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