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将一只手搭在她的腰上,他的另一只手则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两人和着古怪姐妹欢快的伴奏,在舞池里不停地旋转着。
他们俩凑得特别近,弗兰切斯卡注意到,乔治搭在她腰上的那只手正微微地颤抖着:他似乎特别紧张,耳尖的颜色几乎比他的头发还要红。她抬起头,直勾勾地望向乔治的眼睛——这家伙一开始还硬撑着回视她,但没过多久就招架不住了,面颊泛红地挪开了视线。
弗兰切斯卡见状更来劲儿了,她紧紧地盯着乔治那长长的、颤抖的火红色睫毛,好像那是什么特别有趣的东西;而乔治则被她的视线弄得更加慌乱了,几次差点儿就要跳错了舞步,踩到她的脚。
见此弗兰切斯卡忍不住笑了起来——毕竟看着这个整日恶作剧别人的家伙自己露出这副手忙脚乱的狼狈样儿的机会可并不多呢……
乔治被她的笑声逗得有些恼羞成怒,他左右看了看,然后居然一咬牙,一口吻上了弗兰切斯卡的双唇——他甚至趁着弗兰切斯卡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灵巧地探出了他的舌头。
“呀!”弗兰切斯卡惊呼了一声,这下居然真的把舞步跳错了。
“我美丽的小姐,让我们看看,现在真的踩到了舞伴的脚的人是谁呀?”乔治被她的高跟鞋狠狠地踩了一脚,却不禁没有生气,反而还露出了恶作剧得逞的得意笑脸,洋洋自得地昂起了头。
“真不知道你被人踩了还在高兴什么?”弗兰切斯卡半是好笑半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对于这个吻,弗兰切斯卡虽然有些吃惊,但总体还是挺享受的。加上现在舞曲已经过半,其他小巫师和教授们也陆续带着自己的舞伴一起滑入了舞池,所以此时大家都在忙着享受舞会,并没有什么人注意到她们这里的这个小失误,因此她本人也并没有什么被戏耍的恼怒感。
——但是,有一个人显然对这个“意外的小插曲”报以了极大的不满。
弗雷德显然一直在外头紧紧地盯着他们俩的动作,见到两人在舞池里接吻,这个本就落后一步的家伙变得更加心急了。他甚至等不到这支曲子结束,就急吼吼地冲了进来,在一个旋转后挤开了自己的兄弟,搂住了弗兰切斯卡。
“嘿!你怎么回事呢,明明现在还是我的曲子!”一个转身就弄丢了自己舞伴的乔治站在原地,不满地冲着迅速牵着弗兰切斯卡往舞池另一头滑去的弗雷德嚷嚷道。
而此时的弗雷德却只来得及回给他一个挑衅的眼神,便完全沉浸在了这支舞曲之中,根本无暇顾及乔治的不满。
弗兰切斯卡见自己舞伴突然换人,却并没有惊讶——她早在乔治吻上来的那一刻就猜到弗雷德肯定会忍不住,因此她只是顺水推舟地搂住了弗雷德,随着乐曲的节奏与他一同起舞。
她凑近了弗雷德,轻轻在他的肩膀上嗅了嗅:“弗雷迪,你是喝了酒吗?”
“嗯哼,”弗雷德发出了一个鼻音,“除了我们自己的香槟和黄油啤酒外,今晚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也带来了他们学校的特色饮品,我刚刚趁着你们跳舞的时候每种都弄了点来尝了尝——德姆斯特朗的热红酒不错,我喜欢里面小豆蔻的味道,和葡萄酒一起很搭;布斯巴顿的酒就太甜腻了些,里面加了再多的橙花都压不住,不过这或许会比较符合女孩子们的口味?”
“噢?是吗?”弗兰切斯卡挑了挑眉,将自己的尾音压得很低很低,“可是我现在忙于跳舞,可能一时半会儿都不会有机会去尝试了呢……”
礼堂顶端的灯光洒在她身上,火红的裙摆随着一次次旋转而翩飞,让上面的金色绣线也随之摆动起来,与她佩戴的首饰一起在璀璨的灯光下显得流光溢彩,将弗雷德迷得神魂颠倒。
于是他眯起了眼睛,语调轻柔和缓:“没事,你现在就能尝到了……”
然后他微微低下了头去。
这时舞曲已经接近了尾声,两人一起慢慢向舞池边缘的方向退去。在风琴奏出的最后一个颤抖的音符里,他们交换了一个带着酒味的吻。
唇齿交缠间,弗兰切斯卡恍惚尝到了布斯巴顿橙花酒的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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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弗兰切斯卡不知道跳了多少支舞。
她陶醉在一支又一支欢快的舞曲中,将头伏在弗雷德的肩膀上,与他一起在舞池里穿梭,然后在一个滑音后自然而然地松开了牵着他的手,旋转几圈,一个微步转体落进乔治的怀里,然后被他带着继续滑向舞池的中央……
大多数时候,这对兄弟俩就像这样轮流与她共舞——尽管有时也会发生一些你争我抢的小矛盾,但总体的氛围还是和谐愉快的;但也有某些时刻,当乐曲变得尤其欢快时,他们似乎也被狂欢的音乐所感染,三人牵在一起,毫无章法地半嬉戏式地舞动。
每当跳到槲寄生花环下,他们都必然是要接吻的——甚至在没有槲寄生时,他们兴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