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花宴就在她14岁生辰之后的一天。
如今都来得及。
用手指一点点将脸上的泪擦掉,她发誓,这将是她这一辈子最后一次哭!
目光落在镜子前的蝴蝶发钗上,昨日生辰,母亲在御宝斋打造了两件生辰礼,也是怕落人厚此薄彼的口实。
一件是牡丹样式的发钗,一件是蝴蝶样式的。
她姐姐林满嘴上说着:“我是姐姐,理应让妹妹先选。”
可她明知母亲会说:“长幼尊卑应有序,满满你先选吧!”
林满站到捧着匣子的丫鬟面前,眼神里是压抑不住的得意,“那我选……牡丹吧!”
她明明不爱花!
她的院子里一棵花树都没有!
可偏喜欢抢林洛的,从小到大都这样。
“我林洛发誓,一定会毁了你们最在乎的东西!
“无谓得到,我会全都毁掉!”呢喃这句话的时候,林洛的脑海里不停的闪现过上辈子各种各样的人。
林洛收敛暗藏杀意的眼神,微微垂下眸子,“莺歌,扶我洗漱。”
梳头的时候,林洛特意将那支蝴蝶发钗插进发髻里。
今天她有个重要的人要救。
扶着莺歌的手,拼到满头是冷汗,走到厅堂前,就遇见要去给母亲请安的林满,林满身穿颜色近乎淡到白的衣裳,独独一根长达两米红色披帛缀在身后。
林洛不懂这是什么红事白事一起办的打扮,却看见林满眼神讥诮地扫过她头上的发钗,“招蜂引蝶,真适合妹你,妹妹,你可千万别去招惹三皇子了,他可是放下话来,妹妹与狗,不得靠近!”
说完捂着嘴呵呵笑地花枝乱颤起来。
林洛满脑子都是三个字!
杀了她!
杀了她!
最后只能无奈的转开头去不看她,时机还未到。
再等等。
林洛今天一定要出门,终究是冷淡地扫了她一眼,将所有仇恨都压在心底。
上辈子她就是太莽撞了,一句挑拨都能让她闹一场,最后结果就是被嫌恶到他的求救,都能被放弃。
以后招蜂引蝶的到底是谁,以后自有分晓,无所谓为了一句话而动什么干火,林洛转身戴上帷帽领着小荷出了门。
“哼!猖狂的小蹄子!走!咱们去找母亲,好好说道说道咱们这位桀骜不驯、不尊长辈的乖妹妹。”她眸子里盛满了恶毒。
说完扭动着身子,长长的披帛从空中甩过,为了这飘逸之姿,她最近可是苦心训练许久。
等走至府门外,莺歌担忧地靠近了一点自家小姐,“小姐,您今天……怎么?”
林洛艰难地挪动着脚步,每走一步,后背那被鞭子抽打过的地方就传来一阵剧痛,仿佛有千万根针在同时扎刺。
她咬着牙,强忍着疼痛,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脸色苍白如纸。每一次轻微的晃动,都让他感到如撕裂般的疼痛,那疼痛从后背蔓延开来,让她的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她的步伐变得缓慢而沉重,仿佛每一步都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每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行走,每一步都伴随着难以忍受的痛苦呻吟。
只是她心里在告诉自己,没有足够的筹码之前,贸然挑衅那就是蠢猪投的胎。
莺歌见林洛并不理睬她,赶紧缩在帷帽后面收眉敛目,扶着她前行。
上一世瘫软的感觉太痛苦,这辈子她走的费劲也还是撑着身子,感受了一下手脚俱全的滋味。
走了一盏茶的功夫实在是走不动了,这才叫了辆马车。
她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城隍庙,倒是莺歌胆小地缩着身子极力想要靠近林洛,“小……小姐,您来西城做什么?这里都是一些贩夫走卒,别……别误了您的清誉。”
清誉?
上辈子被人关在那暗无天日的四方院子里,外头的谣言换成唾沫都能将她淹死,她还需要在乎这些?
可笑!
林洛带着莺歌略略隐藏了身形,躲在门外等着,门外一群乞丐已经摇头晃脑的回来了。
他们一进门,为首的今天不知受了哪位贵人的气,将另一个乞丐从稻草堆里挖出来,二话不说开始揍。
那人有气无力的叫唤着:“哎哟!”
“啊!”
“别打了!”
“求您了!”
莺歌不忍地紧握住手,脸上焦急着小声说:“小姐!那人快被打死了!”
林洛漆黑的眸子里没有一点波澜,只慢条斯理地说道:“没那么容易死。”
人,不到绝境,怎么会乖乖屈服呢?
林洛瞧着地上的人进气不如出气多的时候,走进破庙,大喊一声:“住手!”
“哟?徐茂昌!你还有这等富贵相好呢!”下流的眼神黏腻在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