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道,才能更近距离地接触到这种冥冥中的一瞬灵感。
有如此灵感,理应做更有意义的事情,绝非争这一场友谊赛的成败。”
“你这小子…”
安野清有些愤然,南梦彦竟然觉得用所谓的灵感争和僧我前辈的牌局胜负,是不值得的事情。
这简直过于狂妄!
但听到南彦的这番话,僧我三威幽幽一叹,“说的好。”
确实不假。
身为麻将士,感知力远大于普通人。
甚至是许多古往今来堪称殿堂级别、有经天纬地之大能的奇才,能够抓到灵感的概率恐怕都弱于顶级的麻雀士。
灵感是相当奢侈的。
可用天才都认为是凤毛麟角的灵感,用在一场表演赛的胜负上,属实是牛鼎烹鸡。
何况这一个直击,也并不能成为本场牌局的真正胜负手。
那么只能说明,南彦的这次直击,有几分赌的成分,而非灵感一现。
可惜了。
僧我三威有些遗憾。
南梦彦这个小伙子拥有几分鹫巢岩强大的运势不假,但他显然还未掌握这股运势的真谛,持续一二个小场的运势,对于普通麻雀士而言确实具备极大的杀伤力。
毕竟这股运势完全可以在绝境之中逆转翻盘。
然而鹫巢岩真正强大的地方,南梦彦并未能掌握。
所以目前他这转瞬即逝的强运,不过是对前辈才能的照猫画虎,亦如无源之水无本之木,面对真正的麻雀强者根本做不到一锤定音的效果。
“以一个麻雀士而言,你确实很厉害;可惜于我等而言还是有一点小小的遗憾,如果你真的掌握了那种能力,那现在的你还是太弱小了。”
僧我三威微微摇头。
这一次他没有避讳,而是将自己的内心话直言道出。
他这番话,不是说给其他人听的,而是说给一旁安静充当牌搭子的铃木真我听。
只有铃木知道他这番话的深意。
因为。
遗憾的不只有他,还有铃木!
如果南梦彦真的传承了瓦西子绝大多数才能,直击到僧我本人,并不值得称道,甚至可以说是稀松寻常的事情。
然而南彦刚刚那一手,只是靠着一丝微弱的概率才能完成直击,是无法复制的一个小局罢了。
可听到老头的这番发言,后方的堂岛月不高兴了,顿时小声嘀咕起来。
“被南彦直击了一个庄家的倍满,这老头居然还嘴硬,不肯承认南梦彦的实力,该说人老了,面皮也厚起来了。”
“或许是因为南彦实力太强,超出了他的预估?”
“不管怎么说,目前双方点数差距极大,对方即便是自摸役满,也需要三次才能拿下,反观南彦只需要自摸到一次役满…”
“确实,南彦前辈接下来只要不放铳,等待时机,对手基本上就很难逆转这三万多的点数差距。”
“别太乐观了!”
在其他人都在半场开香槟的时候,和也听闻这番话却嗤之以鼻,“你们并不熟悉黑暗麻将。
不管怎么说僧我也算是纵横关西数十载的老妖怪,而如今的对局里,他除了仟术和一手相当精妙的小七对以外,根本没有使出其余的手段和柄权,这明显是他还留有余手的迹象。”
“有没有可能是德不配位?”
作为堂岛家的女儿,堂岛月虽然对僧我有些恐惧,但向来轻狂的她自然不会因此而信奉所谓的黒道权威。
何况她也没打过黑暗麻将,自然不清楚其中的门道。
和也冷哼一声,接着道:“以我的理解,黑暗麻将的中下层,遍布着精于仟术和手段的麻雀士,这位关西巨擘,自然也位于芸芸仟术士的顶点,仟术可以说是黑暗麻将非常普遍的能力,就跟白道麻将的牌效牌理相当。
如果只靠这一点,他绝不可能做到今天的位置,还能打下如此显赫的名声。
所以,他绝对还有别的真本事,没有全盘使出!”
不管怎么说,仟术再强也是有极限的。
顶尖的黑暗麻雀士只是把仟术当做一种常用手段,跟感知之类的能力没有任何的区别。
他绝不相信位于关西顶点的大人物,仅仅只有这点能耐。
“不错不错,看来水无月家的小子,浸淫黑暗麻将有些时日,深知这其中的门道。”
这边小声讨论的途中,僧我清淡的语气适时响起。
“天呐,我们说话声音这么小他都听到了?”
堂岛月吓了一跳。
她们这边说话几乎只有自己和周围靠近的人能听到,按理来说这老头已经六七十岁了,听力不该这么敏锐才对啊。
要知道听觉细胞可以说是相当脆弱的,而且不可再生,所以许多老年人的听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