羂索那边的幻想暂且不谈,这边的三人组虽然实力打坏相和血涂略微勉强,但是有了七海建人的帮助,这次击败他们愈发轻而易举。
“……呼。”七海呼出一口浊气,平静的将脸上破碎的眼镜摘下,在身后伏黑惠踉跄起身的注视下,单手打开握着咒具那条手臂上方挽起的衬衫,他紧实的小臂上尽是黑色的花纹,那是坏相的术式。
地面上的血涂被打的滩在了地面上,像是一堆无力反抗的碎肉。
本该作为它们行动的指挥的真人许久没有露面,兄弟二人本就略微鲁莽,作为大哥的胀相又不在身边,自然如无头苍蝇一般,面对成熟理智的七海建人的时候毫无意外的落入了下风。
“血涂——!”
目眦欲裂的坏相扑过去,心疼的扶着自己奄奄一息的弟弟,这句受肉的人类躯体本就很弱,血涂能坚持到这一刻已经十分艰难了。
嘶哑的非人嗓音在几l人的耳边响起:“哥、哥……”
血涂好似真的到了生命的尽头了,坏相的脸上留下一行可怖的血泪,不甘心的抱着弟弟的身体站起来,即使自己也凶多吉少,它也从没想过将弟弟就这么抛弃在这里,即使怀里的弟弟已经作出了推开它的动作,它依旧死死的抱着它。
反倒是被脸上挂着血泪瞪视着的咒术师们面面相觑,竟然有了一种自己才是施暴者的错觉。
虎杖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触碰到脸上的术式留下来的痕迹时吃痛“嘶”了一声。
然后,不知是不是他们的错觉,在那一瞬间,他们似乎看到了空气中的黑暗咒力波动停滞了一瞬间。
“……”伏黑惠沉默着,虽然这变化十分微小,专注于眼前战斗的其他同伴都没意识到,但他还是察觉到了刚刚那微毫之间的变化。
他在意的抬头看了看七海,却发现后者静静的没有说话的举动,也就暂时压下了心头的疑云。
而虎杖吃痛的表现只是一瞬间,很快恢复了正常后,他皱眉看向对面上演悲情剧的两个咒灵,想到这是折原曾经所在的学校、即使现在他很有可能已经和其他学生们一起被紧急疏通了,他依旧放心不下。
脑海中折原的淡金色眼眸久久无法散去,虎杖索性摇了摇头,目光灼灼的盯着眼前大有和他们同归于尽、替奄奄一息的弟弟报仇意味的坏相,警觉的举起拳头来,做出了对抗的架势。
和身后随时准备动手的三个学生不同,站在最前方的七海敛眸,看着自己手臂上黑色的咒印,无视上方传来的火辣辣的痛感,他一脸冷淡的抬眼,看着眼前用怨恨目光看着自己的坏相。
他抬手,弹了弹咒具短刀上的血珠。
“既然兄弟情深,以免过多的痛苦,不要无谓的反抗。”七海建人冷静的说道,他理所当然的抬起刀:
“把两面宿傩的手指交出来。”
这两只咒灵之所以难缠,不只是因为他们是咒胎九相图,更重要的是,现在他们的二人手中持有一
根宿傩手指。
“嘣。”
话音刚落,空气中浓郁的诡异气息再次波动了一下。
七海前辈!这一次,无比确认自己并没有看错的伏黑惠朗声呼唤。
身前的男人却在惊疑的虎杖和钉崎抬眼望去之际,抬起手背对他们,示意稍安勿躁。
看似冷静的七海其实从一开始就察觉到了空气中不同寻常的气味,最开始因为其中的熟悉感,他下意识的认为是仍在咒术高专的葵的手脚,直到发现这股诡异的气息迟迟没有动静的时候,他才察觉到了其中的异常之处。
而直到现在,这股奇怪的气息都没能做出任何举动,七海也默不作声,和空气中那股如有若无的诡异气息相安无事的并存。
听到身后少年急切的声音,七海面无表情的抬了抬眼,盯着眼前已然到了强弩之末的九相图兄弟二人,它们的“兄弟情深”戏码并没有入他的眼。
甚至于直到现在,他的眼中一直没有任何除却冷静的思考之外的其他情感。
眼前的这个男人,对待咒灵的冷酷无情令人发指。意识到不可能有任何侥幸的念头,坏相扶着怀里奄奄一息的血涂,看着弟弟嘴边满是被打出来的鲜血,它的指尖颤抖着。
直到——
“……哥哥、快、跑……!”
血涂咬牙的声音响起,即使刚刚它呼痛的声音毫不掩饰,可到了性命攸关的时刻,它还是咬牙坚持着,半句话不说身上的伤痛,只是用全部的力气试图推开身前的哥哥,最后却也只得了对方稍稍向后几l厘米的结果。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已经到达了强弩之末,血涂的呼吸逐渐虚弱了下来,连黑洞洞的双眼都无力的闭上了。
看着怀里模样凄惨的弟弟,坏相清楚的明白,如果再不做出决断,它马上就要失去它亲爱的弟弟了!
猛然间抬头,这一次,坏相的眼底尽是孤注一掷的疯狂,他猛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