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最痛苦的方式杀掉才行。
“哎呀,毕竟我是梦子的哥哥啊。这么简单就被杀掉……心爱的妹妹也会觉得无聊吧。”
加茂宪伦温文尔雅地回应道,看着妓夫太郎身后的梦子。
“……梦子。看样子你找到新的玩具了……很满意他吗。”
熟悉的、故作温柔的声音。
青年靠在碎裂的墙壁的阴影处,让人看不太清神色,只能从声音中听出一点湿冷的笑意。
“不喜欢和哥哥一起玩了么?”
加茂宪伦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出了新的手臂。
本来应该被妓夫太郎砍断的手里,还捏着一截细绳,手指摩挲着被血镰割断的断面。
梦子放下擦手的手帕,抬起头看向他。
“这种场合说出这种邀请……哥哥,你太下流了,我拒绝。”
“……哪里下流了。”
“哪里都。”
“真冷淡啊。”
面对她恶劣的态度,加茂宪伦竟然没有生气,声音里的笑意反而更深了一点:“……是我不好。让梦子讨厌了。”
“……”
梦子慢慢地眨了一下眼睛,从斗嘴中收拢了注意力。
一开始就感觉到的违和感,变得更加清晰起来……
从“哥哥”的身上,闻到了一种轻微的腐烂的味道。
被砍掉手,还能游刃有余地长出新的手,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
嗯,一定是那个吧。
梦子闻到了选项的气味。
[加茂宪伦似乎有些奇怪,你决定:
A.“这里没有人邀请你。”
B.“要加入我们吗?”
C.“谢花,你先回去吧。”]
……咦。
为什么选项总是这么奇怪啊。
虽然很想试试看抱住妓夫太郎,对加茂宪伦说A“没有人邀请你”或者B“要加入我们吗”会变成什么样子……
不过梦子看了一眼不停抠烂自己的皮肤、忍耐着等她说话的妓夫太郎,还是忍住了自己的坏心眼。
唉。
妓夫太郎太可爱了……有点不忍心欺负他呢。
“谢花,你先回去吧。”
梦子凑近背对着她的妓夫太郎,双手搭上他的肩膀,手指摸了摸他的伤口,用咒力让被抓烂的皮肤愈合。
“小梅一个人等着也会担心的。”
“……”
梦子。
妓夫太郎抓着血镰的手紧了紧,感到了加倍的焦躁。
真过分啊……梦子。
本能和情绪冲突着,让他想再次抓挠自己,碰到被梦子治好的皮肤,又忍住了。
被这么温柔地疼爱了,连抓脸来发泄都不行。
“……真过分啊。”
他背对着伏在背上的梦子,感受着那股温暖柔软的重量,低低地、有点神神叨叨地自言自语。“你真的好过分啊。”
“嗯,对不起。”
柔和的、含着椿花香气的声音。
梦子从后面凑过来,轻轻地亲了下妓夫太郎的脸颊。
“……明天再来找我吧。”
梦子的嘴唇温暖又柔软,像轻柔的落花,妓夫太郎一时间根本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
直到她的呼吸离开了皮肤的感知。
蝴蝶触碰了枯萎的花瓣。
他睁大了眼睛。
“……”
啊、啊啊……
张开嘴,喉咙里只发出了几个气音。
妓夫太郎不太稳地喘息了一下,几乎有点颤抖。
他没再说话,连注意力都没办法集中,僵硬地抓着镰刀,擦过加茂宪伦的肩膀,从破开洞的门口走了出去。
直到妓夫太郎的身影消失在月光里,一直安静旁观的加茂宪伦才开口:
“……真可怜。”
青年站直了一点,从角落的阴影中慢慢走进灯光里,照亮了额头上诡异的缝合线。
“他彻底被你的爱情掌控了呢,梦子。”
黑色的细长眼睛微微下瞥,凝视着梦子。
血珠从梦子的手指上滴下一滴,在燃气灯的照耀下闪烁着微光。
“伤口不治好可不行。”
加茂宪伦说,伸手拿起被梦子放下的手帕,单膝跪在她的身前。
就像第一次带她回加茂时一样。
轻柔地捧起她的手掌,擦掉梦子指腹上的血珠,用反转术式治好了那道伤口。
“梦子喜欢的东西,哥哥不会再弄坏了……可以原谅我吗?”
额头上多了缝合线的加茂宪伦,有种让人发毛的怪异感。
他凝视着梦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