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油诗。
眼前的女子的确是个美人。
若说绝色,这相貌还是差了点。
但若要论“我见犹怜”的楚楚气质,只怕没人能比得过,也难怪宁王被迷得神魂颠倒。
他看了眼不远处被束缚在擎天柱上的北宫攸,没有接银子,抬手示意他们过去。
他只是奉命守在这里看着宁王,上头并没有说不许人探望。
至于银子,他是万万不敢收的。
“多谢大人。”紫竹心中一喜,慌忙搀扶住身边的人。
主仆二人很快进了天坛。
风铭守在擎天柱下,看见一抹白衣在残阳下如鬼魅般飘过来,他瞬间打起了精神。
离得近了,他才发现来人是宋清韵。
她仅着单衣,身影单薄得厉害,仿佛风一吹就倒了。
他看了眼外面守卫的禁卫军,心里纳闷,这些人怎么放她进来了?
眼看着主仆二人就要来到跟前,他两步迎上去,语气里带了几分愤色,“侧妃娘娘不在府上待着,跑这里来做什么?”
“我来看看王爷。”
宋清韵说着朝上方的擎天柱上看去。
远远地便瞧见上方几人粗的柱子上绑了道黑色的人影,经过两日的曝晒,男人生生脱了一张皮,原本小麦色的肤色现在黑如焦炭,不少地方还被晒得爆了皮,露出里面发红的皮肉。
长发干枯打结,双眸灰败,嘴唇干裂。
男人一动不动地跪坐在擎天柱下,如同一座雕像。
只是此时的他再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有的只是狼狈和不堪。
“你还嫌王爷被您害得不够惨么?”风铭紧握双拳,若不是她在石桥镇种痘害死了这么多人,王爷何至于绑在擎天柱上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