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这不是心术不正是什么!她撅着嘴,将欧阳戾的玉佩挂在身上,带着侍女和小厮气势汹汹地朝西边小院而去。
吴瑶音正和施诗一起研究丹蔻,想不到施诗居然会自己做胭脂和丹蔻,当即缠着施诗要她教教自己。两人伏在案上,对着碗碟中的花汁研究兑换比例,不一样的花种对在一起出来的丹蔻颜色也不同,见施诗将紫藤花与杏花融合在一起,做出了淡淡的紫色丹蔻,不禁欢呼出声:“好奇特的颜色,往日我买来的都是红色粉色,想不到紫色丹蔻也能如此风雅!”
“用上迎春花与栀子花,还可做出浅杏色的丹蔻,”从小资源匮乏,这些女孩子家的小物件,施诗研究过不少出来。
“杏色也好!那我们就做这两种,洗尘宴那日,我们俩一人一个。”吴瑶音喜滋滋的,“你做出来的给我,我做出来给你。”
施诗忍俊不禁,微微颔首。见状,吴瑶音高兴极了,抱住她的胳膊,亲昵:“快,哪里有杏花树,我们快去采撷原料吧!”
闲儿:“府上就有两株老杏树呢!现在去还能收集一些未曾凋零的花朵。”
“走走!”
几人笑语嫣嫣,挎着花篮准备出门,却见路中央堵了三人,正是施恬恬主仆。她叉着腰,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庶妹,只见对方换了崭新的衣衫,发髻与脖颈间都戴着成套的金丝白玉首饰,更衬着其姿容风流引人注目,不禁起了股无名火气:“二妹,宰执千金入府,要先通传母亲和祖母,你怎么不声不响地将人拉来自己院子了!太没有规矩了吧!”
在施恬恬眼里,施诗的行为就是心怀不轨,想抱大腿。她的二妹,从小就心眼多,嫉妒自己!母亲早就说过,她和她那狐媚子死鬼娘一样,想靠着一张脸兴风作浪,绝不能被其温顺表象迷惑,让她阴谋得逞。
吴瑶音皱眉不解,“是我要来找诗诗玩耍,朋友间拜访也要先通报家主不成?”
施恬恬耐着性子,母亲说吴小姐身份贵重值得交往,她才这样好声好气,心里甚至有点委屈,这吴瑶音居然为二妹说话,“吴小姐见不见是一回事,她通不通报则是另一回事。吴小姐不知我这庶妹性子左得很,同我这样事事直来直往的性格不一样,喜欢装糊涂。在家里就算了,不能在你面前也目无尊长耍小心眼的。”说着,施恬恬露出招牌式的灿烂笑容,自来熟地上前来拉吴瑶音的手,这招她百试百灵,人人都喜欢自己大大方方的亲近呢,“且母亲特地叫我来招待你,我那儿有很多好玩的,不如去我院子里头吧!”
“正巧,我也爱直来直往。”吴瑶音不笨,她的朋友里大多都是勋贵庶女,对后院的阴私手段了解的不算少,如今就将这伯远侯府的大夫人大小姐心思看穿了。她的笑容更加灿烂,甩开被施恬恬拉住的手,转而更亲近地抱住身边人的胳膊,“你别嫌我心直口快性格直爽,我呀,天生喜欢二小姐这样性子左的,就爱和她们不经通传私私相交。施大小姐你性子不左别和我们一道了,快快去侍奉上人承欢膝下吧。”
施恬恬还从未在庶女面前出过这样的丑,灿烂的笑脸扭曲,不敢置信:“你说什么?你,你宁愿和品德不好的施诗一起玩,也不和我一道?”这可是从未有过的状况!谁会舍嫡女而去结交庶女!
这话可就难听了,什么叫和品德不好的施诗一起玩,同时踩了两个人。传出去,那就是吴瑶音与施二小姐蛇鼠一窝,小人作堆。连带着吴瑶音整个朋友圈都会染上污名。
“你敢胡说八道污蔑本小姐!”吴瑶音脸颊绯红,气的发抖,施诗按住她的手,对施恬恬道:“大姐心直口快惯了,却不知话不能乱说。我若品性不端,那同为母亲教导的大姐你又怎能独善其身?旁人听了只当是母亲没教导好孩子,坏的是整个伯远侯府的名声。”
“大胆!二小姐慎言,您和大小姐如何能相提并论?大小姐从小有名师教导,未来还会成为万人之上的贵人!”施恬恬身后的胶儿跳出来,愤愤说道,“吴小姐,您千万不要被二小姐迷惑心智啊!”
好哇!一个侍人,指着千金小姐的鼻子骂!吴瑶音气的脑袋发晕,简直无语凝噎了。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强词夺理的人,过去只听人说伯远侯府的大小姐天真率直,乃难得一间的真性情贵女,谁知近距离接触竟如此无脑!说话跟放屁一样不过脑子。
然而她身侧的施二小姐仿佛早就习惯一般,面不改色,甚至还有心情对她暗中眨眼睛,“哎呀,我竟蛊惑了瑶音姐姐的心吗?看来我的魅力已经无处安放。”说着,若无其事地推开胶儿,牵吴瑶音从她们面前路过,“瑶音姐姐,你不要和大姐玩,只和我一道好不好!”
施恬恬和侍从瞪圆了眼睛看往日唯唯诺诺的庶女大摇大摆地甩开她们,“施诗你…你无理!”竟敢当着外人的面……
“噗嗤!”吴瑶音笑出声来,大声道:“好呀,我只和施诗交往,施恬恬是哪个?我根本不认识!”
“岂有此理,欺人太甚了!啊啊啊啊!”施恬恬在原地跺脚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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