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上内心大受感动的刘季,夫妇二人领着被请来的老大夫回到自己家,安顿好他,院内就只剩下他们夫妻两个。刘季看着秦瑶那冷冰冰的眸子,试探着开口:“娘子,你和阿旺是不是预备把那些人.”抬手在自己脖子上,脑袋一歪,比划了个“嘎了”的动作。见秦瑶没应答,刘季心里已经确定,默默在心中为对方点了一排蜡。“娘子,那有什么我能做的吗?”今天的事情着实把刘季气着了,难得殷勤一回儿,也想让孩子们看看,他们的爹不窝囊!还真有。秦瑶招招手,让他附耳过来,刘季积极靠近,越听眉头越皱,“这、这不好吧?”让他去当铺门口大闹一场把幕后之人引出来,这要是一个不小心,他会死的!秦瑶看他那怂样,真是一秒现原形,嫌弃的一摆手,“你既然做不了就算了,我原也没指望你能帮上什么忙。”说着,留下一个鄙夷的眼神,转身就要走。手突然被拉住。秦瑶不耐回眸,“你想死?”刘季忙松开她的手,不服气的抬起下巴,“去就去!”秦瑶嘴角一弯,激将法还是管用的嘛。刘季又一把抓住秦瑶,不过这次不是手,是衣袖,担忧的叮嘱道:“那你可要及时出现啊,他们要是想杀我,我顶不住的娘子.”秦瑶抬手示意他打住,拍拍他的肩膀,“放心,我保证这次不会让你挨揍,我会亲自跟着你。”刘季长舒一口气,“那你早说嘛,有娘子你在背后,我就放心了。”还是有点犯怵,刘季弱弱道:“要不还是娘子你偷偷去人嘎了吧,我这么一闹,不就暴露了吗?”秦瑶摇摇手指头,抱臂问他:“你知道在江湖上混,什么最重要吗?”刘季试探着答:“钱?”“错。”秦瑶冷酷道:“是名,凶名!”“我就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们行事如此嚣张,就是料定了咱们没有证人证据,就算告官也无用,既如此,我也要让他们尝尝求告无门的滋味。”她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是她动的手,却不能拿她怎么办。也让王麻五这些人想触碰她的利益时,仔细掂量掂量自己到底几斤几两,够不够给她下盘菜!秦瑶轻嗤道:“恶霸算什么,老娘就是恶霸。”刘季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霸气侧漏的恶妇,心道你可比恶霸还可怕!不过听完恶妇这番话,他也热血沸腾、跃跃欲试是怎么回事?夜晚平静过去,太阳升起,难得是个艳阳天。阿旺早早就起来等着秦瑶吩咐自己去杀了对方。却没想到,秦瑶看完孩子们出来之后,只是淡定的问他要了一瓶含笑半步癫。原先那瓶秦瑶还没动,但那点剂量不够,还得再来一瓶。刘季已经先一步自己驾着牛车出发了,顺道把老大夫送回金石镇。这会儿他估计已经快到县城,只等城门一开,就要去当铺门口完成他今天的任务——无赖撒泼,大闹当铺。当然,在秦瑶这个保镳没就位之前,他会把握好尺度,免得被人打死。敢在当铺门口大闹的人,至今还没有出现过呢,想想自己要做这第一人,刘季心里还有点小激动。说回秦瑶这边,阿旺见她只是要一瓶药,并没有分派给自己任何刺杀任务的意思,难得露出了吃惊的表情。他认真的说:“我去,很快的。”杀人他是专业的,也能不留痕迹。秦瑶摇头,“只要做过,就会留下痕迹,你本来就不再是丰王府上的死士了,这件事我有别的办法,我现在给你的任务就是留在家里监工,帮我看顾好大郎他们。”秦瑶再次伸出手,“把药给我,我再不出发,你大老爷就要被人杀了。”阿旺呆呆望了她片刻,才迟疑着把自己最近刚制好准备继续交给秦瑶当做出行必备之物的麻醉散递过去。秦瑶举着药瓶,大方道:“回头请你吃糖葫芦。”阿旺舔了舔唇角,眼里隐隐露出几分期待,他还没吃过糖葫芦,四娘说很好吃,那应该就真的很好吃吧。秦瑶找了个木盆,把准备好的麻布袋丢进去,又用棉花塞住鼻孔,随后将两瓶含笑半步癫倒下去,均匀洒在麻布袋的每一个边角。等了片刻,用一个宽口陶罐把这加工过的麻布袋卷起来塞进去,盖上盖子,揣进网兜挂上马背,冲阿旺挥挥手,“驾!”的轻喝一声,朝县城奔去。秦瑶骑马过桥时,哑巴等人正要去她家干活,双方打了个照面,还以为她要出门去谈生意,谁也不知道,开阳县三恶中的金蟾蜍,从今日起就要从三恶里除名。秦瑶抵达县城时,日头正好,灿烂的阳光洒在县城热闹的街道上,一副祥和之景。不过她现在无心欣赏,走入当铺附近小巷,轻轻一跃,一手攀住屋顶,稍一使力,便来到屋顶上。视线变得广阔,周围宅院尽收眼底,大白天的,所有人都没有提防,甚至没有人抬头向上看一眼,秦瑶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踩着屋顶来到当铺斜对面的铺子屋顶上,蹲下来,看着站在当铺大门口,正被当铺三四名伙计